出我来了?”
程惜摇了摇头:“也许我还是不能认出你,但至少,我可以更多地见到你……”
她说着就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现在已经是一个故事的尾声了,该发生的早已发生,结局也早已注定……我却错过了太多。”
她边说还又边不确定地开口:“而这样的处境,我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为什么每一次……我总是会错过你。”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接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只知道,你胡思乱想很有一套。”
他低头把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好了,这些事都过去很久了……不如考虑一下,我们是不是需要去享用早餐了?”
他难得这么温柔,程惜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也点了点头:“好吧,你胃口还好吗?”
他点了点头,弯着唇角:“还好,不算差。”
他现在还是伤患,休息和饮食都很重要,程惜暂时抛开别的想法,帮他穿好外套,两个人又各自清理了一下,到起居室里一起吃早餐。
他的胃口确实还算好,程惜看着就放心了下来。
早餐完毕后,程惜给他吃了药,接下来就是皇帝例行的办公时间,在出巡的火车上当然也不能免去。
程惜作为随行人员,虽然可以和他一起享用早餐,但当大臣们向他汇报事务时再留下来就显得不妥了。
她用完早餐后也就被安排带了下去,回到临近车厢自己的房间里。
她昨晚没有睡好,上午又暂时没有事情可以做,自然想到了要补一下觉。
现在肃修言肯定是清醒的,所以她就算睡着了也没什么问题吧,这样想着,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躺倒在柔软的天鹅绒床垫上,看着窗外驶过的峡谷风光,安然入睡了。
只是事实显然不会如她所想,就在沉入睡眠后不久,她发觉自己赫然又进入了肃修言的回忆中。
这次伴随着回忆和画面一起出现的,不仅仅有心情和想法这样感性的体验,还有身体的症状和痛苦。
她能感到他的呼吸非常粗重,与之伴随的还有眩晕恶心和胸口疲惫又绞痛的感觉。
隔壁房间里似乎传来了走动和说话的声响,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用手撑着身下躺椅的扶手半坐起来。
头上的眩晕和胃里的反胃感又重了一些,他低着头咳嗽了几声,深吸着气,努力想要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冒出的虚汗,又把手伸到怀中,摸到一直被放在大衣内侧的两个纸包还在,顿时安心了些。
那是他用这半年来的学员津贴还有几次出任务的钱买来的圣诞礼物,就算怀里的礼物并不算贵重,但原本也是不太够的,好在最后这一次任务的报酬相比之前要丰厚不少。
只是那个粗鲁嚣张的暴发户在冬雨降临时,依然让没有做任何防护的他们在户外站岗,是他没有料到的。
虽然那种没有意义的炫耀只持续了一天,但是后来的两天内,冬日的冷雨已经变成了大雪,天气更加严寒,也是他所没有预料的。
如果是在平时,他绝不会娇弱到会被一场雨雪击倒,只是这半年来他仍然会被上一次感冒后留下的持续症状困扰,这一场雨雪也就变成了雪上加霜。
不过就算怕是发了烧,精神也有些昏沉,他也仍然不觉得自己会倒下。
更何况今天这次圣诞节的家庭聚会,是他期盼了半年之久的机会。
哪怕半年前父亲坚持认为那场学院内的斗殴是他挑起的,并且在暴怒之下将他赶回学院,他也依然认为今天会是一个同父亲缓和关系的绝佳机会。
半年前的事不是他的错,他那时没有机会向发怒的父亲解释清楚,当然现在的举动也并不是认错乃至求饶。
他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