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哥哥说着,又看着他露出心疼的神色:“我如果早就知道你去要塞后会这么久都不回来,军部的人还敢这么傲慢地对你,我当时说什么都要阻止你离开家……”
他们的母亲早逝,父亲又一贯严厉忙碌,哥哥总会自觉地承担起一些照顾他的责任。
他在要塞两年,哥哥每个月寄给他的书信比什么都要准时,每次都洋洋洒洒好几页,还会附带各种食物和用品。
因为那些包裹太过准时和丰厚,他的战友一直都以为那是皇室给皇子的特殊待遇……当然他后来也没少把东西分给他们就是了。
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信也是真的,战友们的母亲都没有哥哥这么喜欢操心,他一次信没有回过尚且如此,如果他肯回信随便说点什么要塞的情况,可能哥哥下个月就亲自过来了。
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哥哥争辩,想起来昨晚昏迷前被父亲抱着的事,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问:“父亲……”
哥哥又俯身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下,才起身说:“他昨晚和上午也一直在,中午你情况稳定了些,他才去处理紧急的事务了,我去叫他过来。”
他正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跟父亲说话,哥哥就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他没等多久,父亲很快就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堆人,不仅有几个军服整齐的将军,还有医生护士和端着各种物品的侍从。
父亲径直走到了他的床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下,声音和蔼又温柔:“小言,你终于醒了,你真是吓着爸爸了,爸爸都要担心死了,爸爸真希望受伤的人是我,而不是我最亲爱的儿子。”
有一瞬间,肃修言觉得自己一定是还在睡梦里,并没有真的清醒。别说十二岁以后,就是十二岁以前,他都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过。
而且怎么父亲和哥哥都来吻他的额头,那是他在十岁之前的待遇……他不过是受个伤,就被当小孩子一样哄。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有父亲关切的目光下,他还是硬着头皮轻咳了咳,低声说:“我没事了,爸爸您放心。”
父亲还是温柔地说:“不,你还远远没有恢复,你需要得到最好的治疗和照顾,直到身体完全康复为止。”
父亲说着就抬头看向其中一个将军:“周邢上将,您认为我说的对吗?”
周邢连忙垂着手上前一步,点头致意后说:“陛下您说的完全是对的,殿下是在执行军务时受伤的,理应得到充分的休养时间。”
父亲还是看着他,周邢连忙又说:“因为殿下在前次作战中建立的功勋,以及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杰出指挥能力和卓越战斗技巧,军部内一致决定对殿下的军衔和职位进行擢升。
“殿下,您现在的正式军衔是中校了,恭喜您!军部为拥有您这样优秀的士官感到骄傲!”
一夜之间就从被调查的疑犯变成了战斗英雄,还能连升三级军衔,他都要以为自己是真的在梦里没醒了。
但是难得这些将军都在自己面前,他还是准备抓紧时间说点什么:“相信霍顿上校已经向诸位报告过北部第三要塞附近发生的袭击了,我认为这起尸鬼袭击背后是有人为操控的,所以可能有后续袭击。”
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还是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还有件事霍顿上校或许并不敢写进报告里,但我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袭击我们的尸鬼,穿着神越帝国的军服并持有枪械。”
他毕竟还是虚弱,提高声音说了这么多就忍不住咳嗽起来,父亲立刻拿了床边放着的温水亲手送到他嘴边,还摸了摸他的额头。
做完了这些,父亲才抬头扫视了一圈那些将军:“这是帝国皇子用鲜血换来的情报,诸位都听到了?”
他看到那些将军已经互相看了看对方交换眼神,听到这句话立刻纷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