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还是个皇子。”
那名上校用目光跟他对峙了几秒钟,还是妥协了,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带着下属暂时退了出去。
等他们出去,尤金立刻担忧地看向他:“中尉,你……”
他对尤金弯了弯唇:“别紧张,我不会有事,我让你留下来,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人找你和队里的其他人问话,你们只需要说出事实,不需要辩解和隐瞒任何事情。”
他说着又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形容,最终还是尽量直白地说了:“还有,不要为我说好话,提到我的时候,不要加上任何附带感情色彩的话,你把这些也转告给其他人。”
尤金没想到他把自己留下来,是要强调这些话,愣了愣之后有些不解:“可是中尉,您本来就是十分关照大家的长官,我们也都很信赖您,也很感激您……”
他看着尤金挑了下眉:“就是这样的话,不要在前来调查的人面前说。”
尤金来参军之前只是个铁匠家的儿子,对这些涉及到政治的事可谓一窍不通,但他话中的意思明显是要下属跟自己摘清关系,尤金再笨也听懂了,脸色顿时不好起来,目光中的担忧也更明显:“可是中尉……”
他抬手在这个下属肩上轻拍了拍:“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他说着微顿了顿,对尤金笑了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毕竟是皇子。”
他们没能再说下去,刚才出去的那名上校很快就回来了,这次挂在这名高级军官脸上的,是明显不耐烦的神色。
他没有再试图要求什么,他腰侧的贯穿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仍旧打着厚厚的绷带,其实还不能下地任意活动,但他还是自行下床站了起来,拿起外套穿上,又在外面系上了皮带,戴上了军帽。
他尽量让自己仪容整齐,尤金依旧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他弯弯唇,对他点了点头,跟随着那些军官大步走了出去。
马车被直接停在了医院门口,他低头走上马车,被两个持枪的士兵左右夹在中间,完全是一副押送犯人的样子。
那名上校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冷笑了声:“肃中尉,回神临城的路途还需要两天时间,刚才我在你那个下属面前给足了你面子,希望你接下来可以好好配合,可别再摆什么皇子的架子。”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那名上校一眼,那名上校顿时又冷笑了:“肃中尉,你抬出来皇子的身份,糊弄下偏远边塞的士兵还可以,难道你真以为军部还有人买账?你是个皇子没错,不过却是个出了皇家军官学院就被发配到边远要塞两年,既没有被调回,也没有升衔的皇子。”
那名上校说着,还露出了更加轻蔑的神色:“发现你牵涉在这次袭击中时,我们的周上将可是直接去报告给了陛下,肃中尉知道陛下是怎么回复的吗?
“不用通过贵族事务会,直接当做普通军官去调查处理。所以来的人才是我,而不是那些彬彬有礼的贵族纠察……需要我再提醒下你现在的处境吗?皇子殿下?”
他还是沉默地看着那名上校,过了一阵才轻声笑了一下:“林赛上校,我早听说过你是个趋炎附势爱说废话的蠢材,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被他点了名,又被他开口就骂了回来,林赛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并不是没有城府的人,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带了些狰狞的意味:“很好,既然我的示好和怜悯肃中尉没有体会到,那么我接下来也就不用客气了。”
他一开始就得罪了负责押送自己的长官,接下来的两天路途中自然不会被优待。
他们下了马车后转乘火车,林赛甚至不允许他躺下休息,全天都把他锁在包厢里,命令士兵轮班看守。
他原本就还远没有恢复,再被这样对待当然不会好受。
林赛虽然刻意刁难,倒也不敢太过火,还是注意到他的身体状况,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