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吐槽功力,他当时只怕内心的小弹幕早就刷了满屏,脸上却还是标准的职业微笑。
肃修言又冷笑了声,挥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就问:“你来说说,这些长老们,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刘嘉简略地做了汇报:“在城主离开后,齐长老忙着派人‘请’您回去,闽长老在清点城主的物品,搜走了城主卧室里的所有物品,封长老表示过贸然动城主的私物不妥,不过被闽长老反对之后就没说什么了。
“吴长老和辛长老在知道天权剑不见了后,连夜开了个小会,隔天就把自己的人手借给了齐长老用,至于戴长老……他在自己卧房躺了几日养伤。”
看他总结汇报得如此全面,下面坐着的长老们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闽长老更是阴恻恻地开口:“刘侍卫长果然对城主一片忠心。”
刘嘉抱了下拳谦虚:“这是自然,暗部侍卫本就直接效力于城主,不听从长老调遣。城主离去前令我等暂且留守城中,待诸位长老前来神越山庄,再一起过来汇报,我只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他们刚说完,主座上坐着的肃道林终于抓到机会,低沉着声音开口:“你们这个谱摆完了?”
肃修言立刻又换了一张脸,转过身乖巧地低头:“爹。”
肃道林摆摆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等他坐下后才再次开口:“言儿在你们覆手第一城的事,那时孩儿不在身边,我不好管。
“但既然言儿回了神越山庄,在这里,言儿就是肃某的犬子。更何况幼子早年流落在外,如今失而复得,为人父母难免爱如珍宝,看之更是重愈性命,相信诸位长老也能体谅一二。”
程惜看肃道林的目光一如既往崇拜,不愧是初代霸总,这番话说得听起来还算客气,但意思翻译一下是:我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破事,这我儿子,这我地盘,老子罩定了。
简直是孩子在外面打完架,对方家长找上门,开口就说我儿子肯定没错的标准护犊子姿态,可以称得上……熊娃无犬父了。
那些长老已经被他们父子震得有点合不拢嘴,他们显然是没跟肃道林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位传闻中的正义盟资助人,朝廷的世袭侯爷到底是个什么作风。
现在他们见到了,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肃修言会这么横行霸道……像他爹啊。
肃道林说完,就看了看肃修言,声音顿时柔了不少:“言儿,早膳好好用了吗?”
肃修言微微侧脸,十分淑女地小幅点头:“让爹爹挂心,已用过了。”
下面那些长老依然,一片死寂,可能他们城主的爹是肃庄主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但是却不懂为什么霸气四射的城主在自己爹面前会是这个画风。
这一刻,这个城主,仿佛是个假的。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那个看起来最年长的辛长老,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拱手开口:“城主大人,我等冒死前来神越山庄,绝非前来寻事……实在是城主一直未归又孤身现身在正义盟管辖范围之内,我等总得来寻找城主。”
肃修言转过头就瞬间又变脸,冷笑了声:“怎么,你们难道不是结伴来取天权剑的吗?”
辛长老头发胡子都白光了,身为一个老江湖面不改色:“自然是迎接城主和城主信物一同回城。”
肃修言勾唇笑了笑:“那你们恐怕要空跑了,本座还没打算回去,天权剑也不在本座手中。”
辛长老捻了捻胡子:“天权剑并非城主私物,乃是覆手第一城代代相传的信物,若是城主将之丢了,只怕需得对数千城众有个交待。”
肃修言又勾了下唇:“本座只说不在手中,有说已丢了吗?辛长老这是迫不及待要扣本座罪名?”
辛长老还捻着胡须准备说什么,肃修言就抬手制止了他:“明日午时丹碧城外,本座会携天权剑一会天下英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又居高临下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