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引子,治好肃大哥,我想这个你也应该想到了。”
肃道林紧抿着唇,隔了一阵才说:“我说过了,引蛊的事,先不要再提。”
程惜在心底叹了口气:“肃伯伯,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引蛊不是主要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要对修言做出和解。”
肃道林显然是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眉头皱得更紧:“和解是什么意思?”
程惜感慨自己一个还没有资格证的心理医学毕业生,就得面对这种高难度的情绪梳理:“肃伯伯,您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您对修言最大的伤害是什么?”
肃道林的神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程惜连忙把话说完:“肃伯伯,当年的事我并不是很了解,您当时是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修言勾结外人伤害肃大哥的呢?”
肃道林的脸色都要青了,也还是沉着声说:“我早叫他不要再练武,结果那几日侍卫来报,说他连续几日,偷跑到后山去,还见了什么黑衣人。
“我还没找他问话,那日夜里修然就被一个黑衣人劫走了,我派了人去追,那黑衣人没捉到,却捉到他背着昏迷不醒的修然从后山里出来。
“等他们被带回来后,我动了火气,问他是否和那个黑衣人勾结,那人又是什么人,他什么也答不上来,只说是自己害了修然,我叫他滚出山庄去,他又急了来拉我的袖子,我那时急火攻心,踢了他一脚……”
肃道林说到这里就沉默了一阵,才又接着说:“那时他也穿着平日练功穿的黑衣,我没看到他胸前有血。我踢了他后,看他趴在地上不起来,还以为他是又惺惺作态,装得可怜些让我不舍得真把他赶出去,就叫人把他拉起来丢出去。”
他显然也是不愿提起这些往事,说着又抬手揉了揉眉心:“后来侍卫回来报说他在丹碧城倒下被人带回家里,我还在气头上,以为他被踢了一脚再淋了点雨就娇气起来,拖拖拉拉骗我心软,就叫人继续赶他走。”
程惜听到这里,就又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肃伯伯是觉得,修言在年少时,不但太过娇气,还心术不正?”
肃道林又抿着唇沉默了,隔了好一阵才又开口:“我那时确是这么想的。”
程惜又问:“那么肃伯伯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让肃道林这样的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当然比什么都难,但他又沉默了一阵,还是缓慢地开口说:“当年我并未亲自教导过他几次,对他脾气秉性的了解,多由他人转述……是我错了,他并非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程惜:父子局,好难办的。
肃二:哼。
程惜:你是不是想你爸爸跟你道歉?
肃二:哼!
程惜:我劝你实际一点。
肃二:哼!!
肃老爹:道歉是不会道歉的,再抱一抱行不行?
肃二:……
第56章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种心理感受(5)
程惜真想肃修言能听到肃道林这句话, 也许他就不闹别扭了,不过如果肃修言在场,肃道林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认错的话。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傲娇, 程惜觉得肃修然温温和和情商又高, 不怎么像肃道林,倒是肃修言跟他爹像得很, 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想着就只能又叹了口气,干脆直说了:“肃伯伯,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修言,但情蛊我和我哥哥可能都找不到办法破解……也许您真的要做出个抉择了。”
她不说这个倒还罢了, 她说完这句话, 就看到肃道林脸上一直紧绷着的神情仿佛裂开了。
他似乎是不自觉地微弯了脊背, 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几岁, 抿着唇沉默了一阵才说:“这件事,能不能等一等……言儿才刚回家。”
程惜低声问:“那么肃伯伯是想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尽量弥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