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是他的自杀并不想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比如说背后有人操作,那么一切就又说得通了:有人害怕他供出自己,在他被收监审问之前就先下手为强。
肃修言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而且他们也都共同想到了一个人:肃道闲。
程惜看着他就又抿起了唇,脊背也挺直了起来,就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跟我去医院。”
肃修言还陷在思索里没出来,听到“医院”就点了头:“好,明天也要去医院看一下周邢这个老匹夫还有没有清醒过来的可能。”
程惜简直有些无奈,低头看着他:“我说的是明天去医院再给你做个检查。”
肃修言就看了她一眼,一脸理直气壮:“我做什么检查,我好得很,不过就是被你气得吐了点血。”
程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听你这个意思,你吐血都是被我气的?”
肃修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不是被你气的,为什么我见你之前从来没有吐过血?”
程惜要被他的逻辑打败,干脆放弃跟他扯皮:“反正你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给肃大哥打电话。”
肃修言“呵”了声:“这你倒是可以省了,警方那边都是他的人,今天发生的事,肯定早就跟他通报了。”
程惜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我要打电话告诉肃大哥的是,你今天咳了两次血,而且不去医院。”
肃修言的脸色果然顿时就难看起来,抿着唇憋了一阵,憋出一句:“我去医院检查,你可不可以不要找他告状。”
程惜斜视了他一眼:“可以,但你要兑现。”
肃修言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我跟你去医院。”
程惜这才满意,又把托盘拿过来,整个直接压在他的膝盖上:“来,吃点东西。”
这种时候为了表现体贴,难道不都是要亲手喂的?而且那盘子放在膝盖上还挺沉,为了防止盘子上的东西滑落,还不敢动。
但肃修言也不敢再跟程惜要求,只能忍气吞声地自己默默拿了碗筷吃东西。
程惜站在旁边丝毫没有帮工的意思,反而眼睛直盯着他,很有点幼儿园老师监视小朋友吃饭的意思。
这种高压之下,肃修言只得老老实实吃东西,甚至还不敢剩。
好在程惜考虑到他中午没用餐,晚上也不宜吃得太多,没有给他拿太多东西,倒也正好是合适的分量。
直到肃修言吃完了,程惜才满意地把托盘收起来,还抬手摸了摸他的嘴唇,夸赞道:“真乖。”
肃修言继续忍气吞声,在她的淫威之下保持沉默。
也许是真的怕程惜跟肃修然告状,接下来肃修言也只是在床上坐着处理了一阵文件,就早早洗了澡躺下休息。
程惜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躺下来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这次肃修言的身体没有紧绷,却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移开了,还翻了个身过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程惜也一点不生气,还是移过去靠在他的背上,又满足地蹭了蹭:“我家小哥哥这么傲娇,真难搞。”
肃修言轻“哼”了声:“不想搞你可以不搞。”
他这会儿倒拿起架子来了,程惜偷笑着说:“那我可舍不得,毕竟小哥哥等了我好多年呢。”
肃修言果然被噎住,隔了一阵都没有说话,程惜又趁机很顺利地搂住了他的腰:“小哥哥累了,还是快点睡吧。”
有了这个台阶下,肃修言就干脆合上眼睛睡觉。
他这一天还是精神紧绷,松懈下来后入睡很快,程惜也很快跟他一起陷入安眠。
第二天一早是程惜先醒的,她醒来后看肃修言睡得沉,就自觉地去厨房准备早餐。
只不过没等她去叫醒肃修言,她就接到了肃修然的电话。
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