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握住了凌沐沐的手，“沐沐，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伤？”
凌沐沐没有说话，像是没有感觉到柳如烟的存在，低着头，双眼死死地瞪着地面上碎裂的茶壶。
就这样的一个小东西，她的左手都没有办法拿稳，她还能干什么？
“沐沐，怎么不说话？真是急死娘了。”
柳如烟拿起凌沐沐的双手，左右翻看，见没有被烫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沐沐，你……”
柳如烟想要说什么，凌沐沐突然抬头打断了她，情绪十分激动。
“娘，我的手废了，废了，连一个茶壶都端不起来，我还有什么用？”
“我没用，我没用了。”
凌沐沐抬起自己的左手，用力的朝着桌面撞去，“我是废人，我是废人。”
虽然左手还在，可是使不上力，跟废手有什么区别？
“沐沐，这是干什么？快住手。”
柳如烟心疼地将凌沐沐打红的左手握在了手中，轻声安慰着。
“沐沐，你不要这样，现在事情还没到绝望的时候，说不准哪天你的手就会痊愈的，一定不要伤害你自己，不然娘多难受啊。”
凌沐沐看了柳如烟一眼，扑进了她的怀里，声音哽咽又布满了无尽的恨意。
“娘，都怪凌冬，都是她，我要让她偿命。”
凌沐沐将一切责任全都推在了凌冬身上，完全忘记，如果不是她同意了柳如烟的计划，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小点声。”
柳如烟下意识转头看向外面，示意绿柳把门关上，不断的安慰着凌沐沐。
“她会偿命的，她现在已经醒不来了，所以她活不了多久。”
“可是娘，你不是说御医说了，只要找到什么龙凤花，凌冬就会醒来吗？”
“我不要让她醒来，我要她去死。”
只要凌冬死了，她就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再也不怕有人抢父亲的宠爱了。
眼看着凌沐沐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柳如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放心，她会死，一定会去死，御医说虽然找到龙凤花她就会醒来，可是御医也说过，龙凤花极为难寻，说明一定找不到的，到时候凌冬也一定会死的。”
“会死就好，她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凌沐沐靠在柳如烟的怀中，如同魔怔了似的，脸色狰狞，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
凌冬的房间，唐水心一直守在床边，握着女儿的小手。
“冬儿，娘就在这里守着你，你一定要快点醒来，知道了吗？”
唐水心眼眶微红，拿起凌冬的小手在嘴边亲了亲，眼泪最终忍不住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