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那么回事儿,于秋雨你妈也认得,她以为我跟你妈都不知道呢,她一边在我这演戏,一边跟你妈交朋友,真把别人都当傻子。”白父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淳朴的农民,这几年做生意跑车队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
他现在也就表面看着老实憨厚,心里啥不知道啊?
真要没一点儿心机,老实憨厚,车队也做不到这么大。
“你们有数就行,今儿个妈炖了猪蹄,还有红烧肉和鱼,我放你办公室了,你赶紧回去趁热吃,我带弟弟上街玩去。”白娓放心了,就骑着单车带弟弟继续浪。
白父叮嘱她骑车小心,当心路上的车子,看着她骑着单车拐个弯没影儿了才回车队。
白娓带弟弟在街上浪了一圈,觉得热,两人就跑街上的影吧去看碟了。
回家的时候都傍晚了。
他们回家白父还没回来,白母倒是在家。
白母服装厂那边最近不忙,没什么事白母也不用一直在厂里待着,有事过去一趟就行。
白娓回家就把给她爸送饭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弟弟还在一遍补充,添油加醋的说那女人骂他是小杂种,还要打他,还说要摔死他。
他一副自己很害怕很委屈的模样,惹得白母一阵心疼。
等他说完,白母气得拍桌子,说要扒了那个欺负她儿子的女人的皮。
看着三两句话就把她妈的怒火挑起来的弟弟,白娓心里有点相信菀菀之前说弟弟是个黑芝麻馅儿团子的事儿了。
表面看着软软糯糯好欺负,肚子里黑的,蔫儿坏。
白娓在家待了两天,又回老家陪爷爷奶奶待了几天。
这个季节正是吃野泡儿的季节,山上野泡儿成片成片的,端个小盆,早上打一盆,下午还管再打一盆儿,酸酸甜甜的野泡儿吃得白娓眼睛都眯起来了。
老家山清水秀,热了就下水泡一泡,顺便摸几条小鱼儿,捉几个螃蟹,回家油锅一炸,喷香。
白娓乐得都不想回城里。
要不是白娓打电话三催四催,她都不想回。
回到城里,白娓才知道她妈为什么一而再的催她回来。
原来是她大舅家大表哥结婚,她妈作为小姑,怎么着都得去。
“妈,让菀菀陪你去呗!”白娓不想看到她外公家的亲戚,就把菀菀推出来让她妈找她去。
白菀立马说,“我要上课,没空。”
“我也要上课。”这时候弟弟倒是紧跟他二姐的步伐了。
他也不喜欢那些表哥表姐,都笑得好假,还换着法的跟他打听他爸妈挣多少钱,把他当三岁小孩呢?他都七岁了,又不是三岁。
“妈,我忽然想起来我跟朋友约好……”白娓继续垂死挣扎。
然而,没等她说完就被白母无情的打断,“我不管,你必须陪我去。”
“妈,你暴政,不讲道理。”白娓试图跟她妈争辩。
“我是你妈,我就愿意暴政,我就不讲道理,你能把我怎么样?”软的不吃,白母就来硬的,反正非去不可。
白娓扁嘴,认命了。
第二天白娓就跟白父白母一块出门去吃酒。
大舅家儿子叫王东凯,今年二十六岁了,在银行上班,这份工作是当初白娓她外公花了不少钱,到处找关系给他找到的。
王东凯这人也争气,脑子灵活会来事儿,没几年就从个临时工坐到了经理的位置。
他老婆是他同事,她爸做生意的家里很有钱,嫁给王东凯的条件就是要在城里买房子,不回农村老家。
就连这回婚礼办酒,都是在城里办的,王东凯包了两辆班车专门回家接村里的亲戚们来吃酒。
白母作为王东凯的小姑,按理说是要早点过去帮忙,不过两家关系又不怎么亲,白母就没提前过去。
王家这次办酒的地方,是在城里一家规模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