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祁浔这才被顺了毛,转过身来。
“去陪你妹妹睡吧。”祁浔张口一句话说得酸了吧唧的。
唐窈朝祁浔怀中拱了拱,柔声哄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把她哄睡了便回来了。”
祁浔搓弄着唐窈的发丝,委屈道:“她都多大了还要你陪着睡。”
唐窈只得继续哄着,“她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归有些怕嘛,我就陪她个三五天就回来陪你。”
“还要三五天!”祁浔像炸了毛的猫,推开怀中的唐窈就欲转过身去。
“我保证每日哄睡了便回来,成不成?”唐窈捧住了祁浔的脸,在薄唇上轻点了一下。
祁浔垂眸看在唐窈今日这般小意哄他的份儿上,恨恨地唐窈娇唇狠咬了一口,才从鼻间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枕头给我呀,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唐窈轻笑道。
祁浔这才松了手中的枕头,将被一揽,伸臂将唐窈圈进怀里。
方才躁郁得睡不着,唐窈一回来祁浔困意袭卷,很快就入了睡。
***
第二日一早,唐窈特意起早亲自伺候祁浔穿戴,有唐窈亲自侍侯,祁浔心中美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
“今夜早些回来,你若回来晚了,我便不让你进了。”
“好。”唐窈答应着,俯身替祁浔整理着腰间的陪饰。
“还有我的礼物呢?你不是说要补给我么?这都几天了?”祁浔不悦地扯了扯领子。
“都给你了啊。”唐窈起身,目光朝祁浔腰间转了转。
祁浔低头这才发现了腰间配饰多出了一只淡紫色香囊。祁浔赶忙取下放在鼻下嗅了嗅,淡雅芳馥。香囊上绣着的是一支梧桐花,和他送唐窈的那支簪头的花样十分相像。
“你做的?”祁浔得意地有些压不住嘴角。
唐窈点点头,“喜欢么?”
祁浔看了看香囊上的花样,绣工精细,栩栩如生,故意挑眉道:“我不信,你何时有这般好的绣工了?”
“小时候常会绣帕子来卖钱,绣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不过好多年没绣了,都生疏了。”
祁浔听得一阵心疼,只拉着唐窈的小手道:“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过得那般辛苦了,日后,我一定要你做这世上最欢喜的女子。”
“祁浔,我已经是了。”
唐窈抬起头,弯着眉眼看向祁浔,眸有碎光。
***
沈弗瞻唉声叹气地趴在书房的床上,疼得一夜未眠,恨恨地骂着祁浔,什么破主意,谢菀到现在都没来看他一眼。
刚骂完,便见几个人来了书房,沈弗瞻以为是谢菀,正高兴着呢,一抬眼却见是他爹身边的一个管事,心里一咯噔。
不会吧,祁浔那张乌鸦嘴,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
“世子,得罪了。”
***
“世子妃!不好了!世子正被架在外面挨板子呢!”初晴急匆匆闯进谢菀屋里。
谢菀惊得起了身,“不是已经挨过了么?这是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见是将军身边的管事来了,奴婢瞧着世子身上还有伤,怕是受不住。”
“快带我去!”谢菀急匆地穿鞋往外奔去。
“世子妃,您慢点儿。”初晴赶忙跟了上去。
谢菀一到便见沈弗瞻疼得满头冷汗,只得把自己怀孕的事说了管事,又替沈弗瞻说了好些好话,这才拦了下来。
她原本还以为上次的事是沈弗瞻与祁浔演戏给她看,眼下却心疼得什么都顾不得了。
沈弗瞻刚醒来,便见正给他擦着汗的谢菀,突然觉得这顿打挨得值,忙趁机拉住谢菀的手:
“菀儿,不和离了好不好?”
谢菀顿了许久,点了点头。
沈弗瞻刚开心得不得了,谢菀便将手从沈弗瞻手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