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场第一弹
唐窈抬步要走, 她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心口闷得生疼。
祁浔见唐窈要走,慌乱中从背后环住唐窈, 仿佛怕唐窈真的会这般走掉一般, 搂得很紧, 甚至压到了他刚刚裂开的伤口也不甚在意。
祁浔俯首将头埋在唐窈颈间蹭了蹭,仿佛只有唐窈身上的淡淡清香才可以勉强让他安定些心神, 没那么慌乱。心中有千万句想解释给唐窈听,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要讲哪句才可以让唐窈信几分, 犹豫到了最后,他只在唐窈耳畔叹息般地低声道:
“唐窈, 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要怎样才可以让你信啊……”
“便信我这一回,好不好?”话至尾处已多了几分苦痛祈求。
唐窈顿在了那里,只仰头逼着眸中的水光,尽力平宁着自己的声音:
“真真假假, 那是小孩子才会执求到底的事。祁浔, 你和我,都不是了。”
“算了吧, 祁浔。”
最后那句唐窈说得极轻,仿佛耗尽了所剩无几的那一丁点力气。祁浔听入耳里, 却重重地砸在心口上, 祁浔惊慌失措起来, 又急又怒,朝唐窈脖颈上咬了一口。
带着湿热的气息,不轻不重,刚好在唐窈纤白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圈红齿印。
“唐窈,你休想。”
祁浔扳回了唐窈的身子, 捧着她的小脸用鼻尖揉蹭着,低低地哄着,带了几分嗔怪和委屈:
“你这个小白眼狼,便是我错了,你罚我便是了,我都认了,你一张口便是算了,我们之间在你眼里算什么?啊?”
唐窈偏了偏头,避开了祁浔的亲昵。
“祁浔,在你眼里我们之间算什么呢?你瞒我骗我,你要我如何再信你?”
“祁浔,何必呢,我不想以后每日都活在彼此的猜忌和怀疑里。祁浔,我不想。所以,算了吧。咱们就像从前那样把日子过下去,你若不想,便放我走。”
“唐窈,你给我断了这心思,”祁浔蹙紧眉头,话语间多了斥责和威胁,“你这一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你答应过我的。如今你若离了王府,南渊也不会再容你,你要怎么办?怎么把日子过下去?就为了与我赌气,便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么?”
“从前的唐窈怎样过,日后的唐窈便怎样过。”
唐窈用清冷的目光看着祁浔,就像初见时那样,一字一顿道。
她唐窈的一生,哪一次不是绝路逢生。
唐窈的这副样子实打实地点着了祁浔的怒火,祁浔来了怒气,也不管唐窈如何挣扎,便将唐窈横抱到了怀中往床边走去。
“你说的不算!你以为这段感情是什么?你说答应便答应,你说放弃便放弃,不成的,唐窈!我不答应!”
唐窈被祁浔扔到床上,祁浔一手禁-锢着唐窈挣扎的双手,一手扯起了唐窈的衣领,粗-暴而气恼,恨不得将唐窈生吞活-剥了,那张小嘴便不会再说恼人的话。
“祁浔,你想干什么!”唐窈见挣扎无用,便止了动作,只怒目质问道。
“你不是想知道在我眼里算什么么!我这便告诉你!”
裂帛声中,祁浔一声怒吼,连端药等在堂外的映碧都吓了一跳,“啪”地一声,手里盛着浓黑药汁的碗便坠落在地。
***
后来的唐窈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回应,只任由祁浔折腾着。祁浔从一开始的粗-暴激烈变得缓慢温柔,从起初的逼迫愤怒渐渐变成了低哄安慰。
待祁浔彻底消了气,理智渐渐回归,见身下平静至极、一言不发的唐窈,才顿觉大祸临头,悔恨莫及。祁浔赶忙亡羊补牢般地替唐窈擦拭了一番,又替她套上了还算完整的几件衣物,搂在怀里蹭着哄着,求着认着错,可唐窈不肯理他,原本还肯同他说几句话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只冷冷地看着祁浔,或是撇过头去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祁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