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阁做出的便是这个味道。来北奕后,我倒是让人试着做了几次,都做不出来,你可有什么秘方?可方便告知我?”唐窈胡乱诌出来一个名字,说到“秘方”两字时有意咬重,并暗中朝她递了个眼色。
绣连既然能想出这般巧妙的方法来传递消息,自然不是个蠢的,她登时就明白了唐窈的意思。
“娘娘果真是会品鉴之人,奴婢在宫里伺候公主时,公主便甚爱这家所做的春桃酥,因此特意派了奴婢去学。娘娘若想知道秘方,奴自然愿意倾囊相授,只是……”绣连说到此处,抬眸看向映碧,语有迟疑。
“但说无妨。”
“只是这毕竟是南渊的点心,且这秘方也是珍馐阁私有的。若娘娘想学,奴婢自然愿意告知,至于旁人……奴婢不想外泄。”绣连小心翼翼地说道。
映碧年纪有些小,到底稚嫩着,听绣连这般说,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难不成我还会偷学后卖钱不成?就算你想说与我听,我还不稀罕呢!”
“映碧。”唐窈蹙眉轻斥。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幸好今日只有映碧在,拾翠心思深,只怕若她在不好糊弄过去。今日发春衣,听说底下的丫鬟因为此事起了争执,闹得还不小,她去处理去了。
“这样吧,彼姝堂后面便是小厨房,你同我过去,手把手地教我,我到时候把人谴出去便是了。”
绣连这才答应下来。
待到了小厨房,唐窈打发了众人,关紧门后,屏息细细听过确认无人后才匆匆走到绣连面前。
“绣连,到底怎么回事!”
绣连“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面上尽是焦急,方才自若的神态半分也无了。
“大人,今晨公主说要去清源寺上香,奴婢原本也要跟着去的,公主却同奴婢说要奴婢今日替她整理一下妆奁嫁妆,说别人碰她不放心,奴婢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但并没有多想。谁知待公主走后奴婢去收拾妆奁,却发现里面藏着一封信。”绣连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张信来递给了唐窈。
唐窈急忙接过,展信细看。
“公主信中说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想逃回南渊,日后隐姓埋名。公主说,她来南渊前,太妃曾特意交代于她,清源寺的住持当初游历南渊时曾有幸受惠于太妃,因此要公主若有要事可找他帮忙,信中说主持会助她逃出来,要奴婢从妆奁嫁妆中挑些值钱轻便的物件,带上银票找个由头出府,到东南山脚处接应她。”
“奴婢当时一看信就慌了,公主她定是一时冲动才做了傻事,且不说她能不能逃出来,便是逃出来了该如何通过关卡城门,日后此事传回南渊公主又该如何自处?若是被抓到了,又该如何?奴婢知道此事兹事体大,一不小心不但公主会出事,怕还会牵连到南渊。因此左想右想,此事只能来找大人了。”绣连说到最后已担心得哭了,但急得连眼泪都顾不得抹。
“什么叫过这种日子?你家公主究竟为何要逃?”唐窈此时已心急如焚,但仍尽力稳住心神。
“大人,自公主病好后,那些下人总那些破烂东西应付公主,公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她们还经常讽刺挖苦公主,公主性子柔,她们便越发的变本加厉……”
“为何不来找我?”唐窈蹙眉,本能地质问道。
“大人,您不肯见啊……”绣连哭得十分厉害,已有些泣不成声。
唐窈这才想起了什么。
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她一时有些站不稳住,朝后退了退扶住灶台才堪堪稳住。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绣连竟要通过这般隐秘的法子来告知她赵柔桑要逃的消息,是一早就觉得自己很可能不见她。
怪不得那日那般赶巧,赵柔桑来的时候,她正好满脸墨汁无法见人。分明是祁浔算准了时间故意引她不见。
怪不得祁浔之后说出怀疑赵柔桑的话,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