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饭菜上来了,唐窈才明白祁浔方才为何答应得那般干脆。
祁浔一个晚膳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那么多丫鬟一个也不用,却点了一桌子的佳肴,人懒懒地趴在榻上,支使着唐窈替自己端碗夹菜。一会儿要吃这个菜,夹过来了又要另一个菜,唐窈无奈特意找了个碟子各色的菜都布了些,祁浔却以碟中的菜已凉为由,非要吃桌上现夹的菜。
于是这一个时辰,唐窈像只来回搬运粮食的辛勤小蚂蚁,从桌上到榻上,夹完这个菜,再回到圆桌上夹那个菜,喂几口米饭,再递口饼,时不时地还要替他斟杯茶水,擦擦嘴。
唐窈在心中暗骂:不就是屁-股上挨了几棍子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残废了!
折腾到了最后,祁浔总算满意了,唐窈吃了一肚子的气,便草草扒了几口饭,喝了丫鬟们端上来的药,便揽被睡下了,只留给祁浔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祁浔闹腾了一晚上,也算心满意足,便不怎么折腾唐窈。喝下了碗止疼助眠的药,便也趴着准备睡了。
祁浔正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觉得有只柔软的胳膊揽上了自己的脖颈,带着熟悉又醉人的香甜。一睁眼见唐窈整个人都蹭了过来,像只粘人的小猫,用鼻尖轻轻点蹭着他的脸颊,带着些酥-痒。
“阿浔……”她迷蒙中半睁着眼,软软地唤道。
祁浔觉得腹底有团火以燎原之势蹿了上来。他揽臂一把将一旁的娇人儿拽至身底,先狠狠咬了一下怀中人的小巧耳垂。雪白带上了层粉嫩的牙印,
唐窈一阵战-栗嘤-咛。
两炷香后。
被托-起的唐窈,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上,双臂紧紧环着,香汗浸透碎发,眼角都有些红,说出的话带着颤-抖娇柔:
“阿浔……错了……你轻些……”
听到肩头妙人的认错,祁浔却仍气哼哼地不肯收敛,“便要你以后都记住!”
让祁浔从美梦中骤然惊醒的,是猛然抡到他屁-股上的一只修长美腿。
要不是人刚刚转醒还迷蒙着,祁浔差点儿便疼得叫成了土拨鼠。
“嘶——”祁浔吸着冷气,一动不敢动地低吼道,“唐窈!你给我滚起来!”
唐窈睡梦中,似听到有人吵闹,便烦躁地翻了个身,于是唐窈的另一只美腿也雪上加霜地抡到了祁浔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祁浔气到发抖,伸臂拍着唐窈的脸颊,“唐窈,把你的腿给我拿开!”
睡梦中的唐窈似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才转醒过来,一睁眼便见祁浔那张怒气冲冲地脸。
唐窈一激灵清醒过来,正要掀被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腿都搭在祁浔身上。
有那么一瞬,唐窈甚至觉得是祁浔陷害自己。她往日里睡觉时,从来都是朝另一边的,怎么会往这货身上凑。可转瞬便想起来今晚为方便祁浔上药,她挪到了里侧,平日里她都在外侧,按着平日里的习性,今日自然会睡熟了便要朝祁浔那边凑的。再想想祁浔若要收拾她,直接便收拾了,哪里用费这样的周折。
她小心翼翼将腿移开,又飞快地告了几声罪,便转过身来,祈祷着能蒙混过关。
“还不去找药!”
唐窈自知糊弄不过去,赶忙起身下榻,找出了火折子,点亮了几盏灯,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
“在左边第一层!”祁浔见唐窈在柜前没头苍蝇似的模样,没好气地提醒道。
唐窈这才翻找到了瓶金创药。待拿着药回来,见在暖色灯光的照映下,祁浔面上的怒气愈发明显。
她自知理亏,不能往枪口上撞,便难得半句也没驳,只低眉顺眼地坐在了祁浔身后,替他退下已渗出团团血迹的亵裤。
唐窈见到祁浔的伤势也是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创药撒了上去。
“祁浔,你真的是皇帝亲生的么?还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