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还得五太太赏了好几两银子,五太太对这事越是上心,陈嬷嬷越是感到疑惑,私底下也忍不住跟陈氏说了一嘴。
“太太,这五太太着实不对劲啊。”陈嬷嬷忍不住埋怨道:“我瞧五太太的模样,似乎是忌讳极了晴姑娘呢。”
按说晴姑娘不过是个丫环,又是三房的通房丫环,肚子里有着三爷的骨肉,该忌讳的应该是三太太才是,怎么也碍不了五太太的眼,五太太多个什么事呢?可不知怎么的,五太太一个劲的要晴姑娘的命,倒是比太太还要积极几分。
事若反常必有妖,陈氏微微皱眉,说起来,她也是深怕晴丫头肚子里的是个男胎,贪一时之快把晴丫头给打死了,如今想想,要真是个普通的丫头,怎么会让老五家的这么上心?
不过她回想一下,晴丫头自小就是李府买回来的下人,连家生子都不是,不过是伺候了李老太太一把,这才在府里能有些脸面,能有什么特别的呢?
陈氏虽然好奇,但一提到晴丫头,她便混身不舒服,下意识的随口回道:“按着五太太的吩咐去做便是,人都死了管他做啥?”
最好把晴丫头挫骨扬灰,好似这丫头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太太。”陈嬷嬷低声道:“话不是这么说,这晴姑娘虽然死了,但就怕咱们成了五太太手里的刀,要是有个什么,让五太太推到咱们身上就不好了,老奴觉得还是把这事给查一查,弄个清楚明白才是。”
就怕被五太太给倒打一耙,反倒因为打杀通房丫环这点子小事而惹了一身腥。
陈氏微微沉吟,最后点头赞同道:“嬷嬷说的是。不过这事那有这么好查的。”
五太太才过门没多久,她们连晴丫头是怎么得罪她的都不知道,更别提要去查明真相了。
“太太放心。”陈嬷嬷得意道:“五太太的奶嬷嬷最是贪杯,老奴直接拉她吃酒,把她灌醉了,不信问不出个什么来。”
陈氏微一沉吟,还特特给了陈嬷嬷二两银子,让她打点好酒,多置办点小菜,务必要把这事给问个清楚明白。
只是两人都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比她们所想像的还要可怕……
饶是像陈嬷嬷这般大胆的,也不由得一惊,没有想到,晴丫头竟然会是定国公府的大姑娘!
“太太!这事怎么办?”陈嬷嬷吓的混身发抖,“这要是让定国公府知道了,咱们怕是……”
陈家虽然也是个官,不过也不过是个小官罢了,那能和定国公府相比,要是她们打死定国公府大姑娘的事儿让人知道了,只怕到时不只是她们,就连陈家也会遭了殃啊。
“怕什么!”陈氏强自镇定,“只要别让人知道就好了。”
是了,晴丫头在李家待了这么久,都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了,死了之后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况且这事只怕五太太比她们还害怕呢,打死自己的亲堂姐,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五太太比她们更难看了。
于是乎,陈氏和陈嬷嬷保持着沉默,只想来个闷声大发财,直到……陈家出了事。
陈氏她爹不过是个小官,素来有些糊涂,只不过也不知怎么的,官运极好,这才能平平安安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可不知怎么的,素来运气极好的陈父竟然翻车了!
他犯了大错,足足十万两的官银不知去向,不但被仁安帝一掳到底,甚至还要陈家赔偿这十万两的官银。
陈父不过是寒门出身,那有这份银子,况且那银子当真不关他的事儿,他是糊涂一点,偶尔也会忍不住小摸一下,但还真不敢吞没这么大量的官银,但官差那管这么多,当下便让人锁拿了陈家全家上下,将陈家全家上下的财产尽数抄了,不足之处,便干脆卖人来补。
陈氏那能见自己的娘亲、弟弟被卖,但那怕她把自己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