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冷笑,“给郭氏?我怕我前脚才给了郭氏,她后脚就给我出乱子了。”
也不知道嫂嫂是怎么教的?郭氏这性子当真是扶不起。
想着大太太的品性,房嬷嬷也不由得为老太太为难了,最后房嬷嬷忍不住叹道:“要是二太太在就好了。”
那户人家不是这样的,大房不成便让二房上,再不就是大房和二房一起管家,互相监视着便是,便生就他们定国公府里的二房长年在外,倒是让老太太明明还有一个儿媳妇,却没法子用了。
房嬷嬷也就是随口一说,倒是让顾老太太心中一动,虽说二子一直坚持留在江南考科举,不过都考了好些年了,始终没个长进,一家子也跟老二一直待在江南,连累她直到现在连自己的亲孙女儿也没见过。
老大不在了,老大媳妇也不是个能顶得住的,她自己的身子骨也不成,这些年来管着这估大的定国公府,也越觉觉得有些有心无力了起来,就算老二仍旧不肯回来,怎么也该让老二家的回来伺疾才是。
顾老太太心念微转,便去信一封,唤了老二家的回京伺疾,也顺便把她的亲孙女带回京瞧瞧。
因着老太太的防备,这一个年过的着实无聊,不只是顾晴姐弟两,就连跟着顾晴回来的丫环仆妇都尽数被拘在明道堂里,只要有那么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马上便被人劝了回去。
不只如此,郭氏来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她们一行人更是得避着郭氏,连东厢房的门都不许出了。
能在后宫中的活下来的都是些人精子,怎么没察觉顾老太太像防贼一般的防着她们呢。
众嬷嬷们虽然只是半奴才的嬷嬷,不过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有几分傲气,见顾老太太这般防备的态度,几个嬷嬷便有了火,大伙商量一下,便干脆去信一封直接跟商老太太告状了。
商老太太早在忠靖候府里待的闷了,别看这解家大房和解家二房待她都恭恭敬敬的很,不过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哭穷!
大房说着这家中艰难,二房也暗示着自己想再更进一步,但因着手头没有银钱,打点不了上司……云云。
听的商老太太暗暗鄙夷,就连她自个的亲儿子解子慎都没法子从她手里挖到银子,不过就是叫她几句母亲,又不是她亲生的玩意还想从她手里挖银子?想得美!
要是当年他们乖乖的把爵位让出来也就罢了,如今得了爵位,又想要银子,这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儿?
商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对顾邵氏说道:“家计艰难就拿自个的嫁妆出来啊,想当年我不就是这样管着忠靖候府的?”
解邵氏一哽,她那点子嫁妆那能和商老太太相比,只怕没几年就贴补光了,再见解子恒还当真有几分意动之色,她当下也不敢说了,就怕解子恒当真逼着她拿自个嫁妆出来补贴,虽说这嫁妆是女子私产,不过解子恒这个没脸没皮的,说不得还当真做得出这种事。
至于忠靖候府二房吗……
商老太太脸色一正,“我也知道你们情况艰难。”
解白氏闻言一喜,还道老太太要开银箱之时,只听商老太太正色道:“你那上司竟然敢拿升官之事收礼,全然没有把国家大事当回事,可见得也不是个好的。”
老二他娘的嫁妆本就不丰,想当年老二读书,还有娶妻的银子她可没少帮衬过,她知道老二家没钱是真的,不过她这个继母也算是做的够了,做人可不能啃老啃成习惯了。
她拍着胸脯道:“你竟然叫我一声娘,这事我自然不可不管,咱们一过完节就去吏部告状,怎么说咱们忠靖候府还是有些亲朋好友,绝对不能让你被人欺了。”
这话说的解子怀夫妇大惊失色,连忙劝阻了,要是真让老太太去说了,必定会把上司给得罪狠了,那他的前程才真是没了。
两人废了好些口舌,这才劝住了商老太太,闹到后来,两房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