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有多么艰难。
太太一直欺负他娘,嫡姐好几次还偷打着娘,想让娘流产,偏生爹爹什么也不管,也不会帮娘亲说话,只会一个劲的说娘亲只是通房,要敬重太太,不许和太太置气,一味的叫娘忍着。
像这样的爹爹,他一点也不喜欢!
见小黑团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心疼娘亲,顾晴忍不住抱着小黑团子又来了一次亲亲抱抱举高高,儿子太可爱了,她有儿子就够了,男人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小黑团子一开始还忍着,不过揉着揉着就不好意思了起来,一个劲的躲着,直说自己是大男孩了,不能让妈妈又搂又抱的。
顾晴无奈松手。灵泉水就是有这点坏处,给孩子启智的太快了,不好骗了。
说起来,她回来之后不是在修练以求自保,就是把注意力放在郭氏身上,要不是儿子提到了李家,她还不会想到了李三爷和陈氏夫妻俩呢。
李三爷眼下远在江南,距离太远她也不好做些什么,不过三太太陈氏她爹也差不多快到了入京赴考的时候了。
记得三太太她爹本事不咋的,做了十几年的七品官始终不曾挪过,但这运气倒真是好,上京赶考的这一年碰到舞弊案,先前中了进士的人一律掳下,陈氏她爹这才可以矮子里挑高个,这才得了一个进士的身份,不过这一次吗……
顾晴冷笑,希望陈氏能喜欢她送上的这一份大礼啊。
顾晴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三太太的爹──陈启。
一般而言,会试莫约在隔年二月份,眼下不过才年底,陈启来的着实有些早了,不过陈启这也是有苦衷的,他出身寒门,为了供他读书,家里原有的几亩薄田都被变卖了大半,就靠着妻子给人刺绣过活。
他有心再上一步,不过妻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好不容易中了举,就到此为止,别再考了,一个举人的身份也够了,而且为了考试,家里这几年着实有些艰难,欠的外帐着实不少,都快揭不开锅了,这梦想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啊。
陈启万没想到妻子竟然如此市侩,一心打算着让他用举人的身份去补个典史,或着是幕僚之类的,气得陈启早早的便就上了京,连年也不过了。
不过真来了京里之后,陈启也有些后悔了,且不说这京中花销极大,就他手里的那一点银子,还要在京里待到隔年的会试之日,那里够用,陈启连客栈都不敢住了,只能寄住在寺庙之中,勉强栖身。
再则,眼见年关将近,其他人都采买着年货,好不热闹,就他孤身一人,想着家里的妻儿,陈启也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啊。
更别提这寺庙供住不供食,既使供的也尽是些吃不饱青菜豆腐,连点子水酒都用不得,想着家中的小日子,陈启难免有些懊悔了。
“罢了!”陈启一口把好不容易偷渡回来的淡酒哆嗦着一口饮下,“就考这一次!”
中就中,不中便按着老妻所说,想办法补个典史做做便是。
怀抱着梦想,陈启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中,在梦里,考试的题目正好是他先前做过的,下笔有如神助,不但成了进士,而且还是第一名的状元,打马游街,好不风光。
当陈启醒来,这嘴角还带着笑容呢。
陈启微一沉吟,就着记忆,直接把题目写了下来,准备去找朋友好好讨论一下,都说这梦有三分准,说不定他当真这么好命,梦见了题目也不定。
XXX
且不说顾晴暗搓搓的准备对付陈氏,随着顾晴逐渐走入京中一流世家的圈子之中,也有不少人家瞧上顾晴,私底下跟定国公府透了点气。
尽管这京中各种传言,隐隐绰绰的也不知真假,不过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这商家是当真有钱,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有钱,娶了顾晴,少说这子孙三代富贵无虑,就冲着这一点,看上顾晴的人着实不少。
不过面对旁人话里话外的结亲之意,顾老太太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