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自己腰间,“嗯?我腰带呢?”
“昨日的都要断了,你觉不出来吗?”宝宁取了新的来,“早上备好的,忘拿到床边了。”
她把腰带在手里抻了抻:“你站起来,我给你系。”
裴原低笑一声,依顺地站起来,低头看宝宁的动作。
她很认真,歪着头,两片红唇抿在一起,裴原掐掐她的腮,低柔道:“嗯,没白疼你。”
宝宁动作一顿:“你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讲。”她把绳结系好,又捋了把腰坠子上的流苏,抬起头,欲言又止。
裴原揉一把她头发,往饭桌边走:“想说什么就说。”
宝宁小心翼翼问:“你能不能歇一天?一天就行,你不应该这么操劳的,对身体没好处。”
宝宁咬咬唇:“还有最多半个月,小水蛭长大,咱们就能试试了。”她试探着问:“行不行?”
裴原沉默一瞬,颔首:“等我办完手头这件事,我陪你出去玩。”
“我不是想去哪里玩,我是……”宝宁转到裴原面前,她踮起脚尖,尽量与裴原平视,“或者,我哪里能帮到你吗?”
裴原笑了,一把搂住她的腰,提着她抱在怀里:“你没用。”
宝宁视线一晃,转眼就坐在他手臂上。
她已经习惯了裴原这样的动作,他总是喜欢把她拎起来往高了弄,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力量一样。他也是真的有力量,手里抱着她,像是她抱着阿黄一样轻松。
但太高,宝宁还是有点害怕,手紧张地揪住裴原耳朵:“你都不说说,怎么就知道我没用了?”
裴原这么抱着她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将她塞到座位上:“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宝宁垂眸,嘟囔道:“真自大。”
她问:“若是我有用怎么办?”
裴原手中剥着鸡蛋壳,随意道:“那我给你当一个月的大马骑,你说往哪就往哪儿,给你条鞭子随便抽。”
宝宁笑了:“大马倒不必,你就听我的话就好,一个月的时间,言听计从,妻为夫纲。”
裴原呵了声:“你就继续做你的小美梦。”
他勾唇笑了下,没抬眼,手里白嫩鸡蛋滑进宝宁碗里,“吃吧。”
……
裴原去了将军府西苑的练武场。
这段日子,他每日晨起后,首先来的就是这里,他需要尽快恢复之前的功力,甚至要变得更强。
虎符一事陷入僵局,裴原排查了周江成身边所有人物,并没看到疑点。包括周江成自己,他也像是对那晚的事情毫无印象,虎符如同凭空消失。
唯一可疑的人是那个死去的绿云。她死了,尸骨却不翼而飞。
但就算这怀疑成立,想找到真正的绿云,也是大海捞针一样。
练武场地面为青色砖石铺成,最中间有一方宽三丈长三丈的木台,四周围绕各式兵器。
裴原将上衣扯下,随意搭在架子上。他揉了揉脖颈,拎了一把重剑在手,走上木台。
练武不为伤人,剑没开刃,底下站岗的士兵朝着裴原笑,裴原勾勾手指:“上来玩玩儿。”
那士兵笑不出来了。他身旁人笑起来。
裴原道:“都上来。”
……那几人磨磨蹭蹭上来,各自选了趁手兵器,两根长矛,一对双股剑,一把弯月刀。
五人对垒。
裴原手下悍将许多,他在北疆混了十年,现在北疆军里叫得出名号的将领都与他相识。他身上一股野劲儿,打起仗来不要命、不服输,邱明山委以他重任,从重刑犯中抽调组成一支奔狼军,做前锋之用,由当年只有十四岁的裴原统帅,犹如一把利箭的箭头,战无不胜。
这任命是裴原跪在邱明山营帐门口求下来的。
沙场上九死一生,但后来他得到的是一众历过生死、唯他命是从的兄弟,还有一身不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