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口。
霍青峰就带着霍青霞几个去洗樱桃。
林盈盈走过去,悄悄道:“我瞅着屋檐下那个穿墨绿褂子的婆娘不顺眼,你一个都不要给她,她要是不乐意,你就说我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傲着呢。
她一进来就觉察到了那个婆娘阴冷的眼神,跟蛇一眼盯着人,让她很不舒服。刚才她张罗让大家热闹的时候,那婆娘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碍于婚礼的喜庆日子,林盈盈懒得发作她。
但是要想吃她的大樱桃,那必不行的!
霍青峰哈哈笑起来,“嫂子你眼毒,那是咱三婶。她从小在咱姥娘家当丫头,一直嫉妒咱娘,后来还肖想咱爹呢。咱爹没了以后,她整天踩着咱娘炫耀,这会儿你嫁给大哥,可把她给嫉妒坏了。”
林盈盈撇嘴,“这种眼神我熟悉着呢。”她有的是好东西,足够给霍母撑腰气死那个霍三婶的了。
果然霍青峰去分樱桃的时候,独独漏过霍三婶,她不明就里,立刻拉着霍青峰问。
霍青峰懒懒道:“三婶,不是我不给,是我嫂子不让给。不如你去问问她?看看她怎么说?”
霍三婶心虚,到底没敢问,来道喜的可有三个配枪的呢!
霍母让霍青山张罗大家入席了。
因为天热,霍家把正房的后窗都打开通风,在三个房间里摆酒席。
这时候物资紧缺,乡下能吃饱就不错,一年到头吃不到两次猪肉,但是霍母还是张罗了非常丰盛的酒席,有肉有鱼还有蛋,色香味俱全。
她还单独给林盈盈做了很漂亮精致的小点心,不许别人碰,只给林盈盈吃,曰:媳妇花糕。
大部分村民都是来看婚礼凑热闹的,并不留下吃饭,能留下的只有本家血缘关系近的叔伯们。他们帮忙准备聘礼、婚礼、酒席等,还要大家一起凑份子、白面、鸡蛋、菜等。另外就是马萍萍四个知青,其他知青和林盈盈没什么交情,自然不好意思留下。
不过林盈盈都分了他们喜糖和樱桃,他们也挺知足的。
没留下吃饭的社员们更知足,看了这样漂亮的新娘子,别开生面的婚礼,吃了糖果、花生瓜子、樱桃,还跟着跳舞,感觉见了世面一辈子都能拿出来反复回味。
林盈盈跟丁连长说了两句话,扭头看看霍青荷、霍青峰、霍青霞、霍青湖都在,却不见霍青花和霍青芳,她就起身要去厨房。
霍青山:“你要什么?”
林盈盈:“我去叫大姐和青芳妹妹吃饭。”
她让霍青山陪丁连长,她如一朵红云般轻盈地飘进厨房去。这时候没有油烟机,也没装排气扇,厨房里白雾缭绕、烟火熏人。
林盈盈适应了一下才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弯腰弓背地在灶台前忙活,她跟霍母一样脑后挽着一个发髻,穿着一身老气的衣裤,一打眼还以为婆婆呢。
其实霍青花才比霍青山大两岁,她从小照顾弟弟妹妹,勤快能干任劳任怨,尤其霍父牺牲以后更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因为霍母身体不好,性子也有些绵软容易被妯娌欺负,霍青花就养成了比较泼辣能闯的性子。原本她想一直呆在娘家帮着霍母带弟弟妹妹的,后来霍青山在部队里出人头地能养家后,就让她出嫁了。
她模样俊俏,当家是把好手,求娶的人家很多。
霍母挑了两家婆婆好相处男人也勤快的,可她觉得那家太穷,婆家可以不帮她补贴娘家,却也不能让娘家补贴她。她自己选了这家给彩礼多的,而且当初婆婆也说得天花乱坠,一副好相处的模样。谁知道嫁过去三年至今也没孩子,一直被婆婆碎嘴子挤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处处踩她一脚。
霍母知道后很生气,特意让霍青山点他姐夫,让他娘不要太过分。结果姐夫也小气得很,这一次结婚都不上门祝贺。
今日霍青花回来给弟弟张罗婚礼,一直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