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昨天的钱,就懒得收你的了,之后你爱找自己去找。”他抬眼,看着徐越平,眸底没什么表情。
之前他一直很少说话,基本不作声,冷冷淡淡的模样,徐越平也越来越没把他存在放在心上,被陡然这么一怼,脸色顿时红了。
李秋容忙打圆场,“报酬当然要给的,学校不报销没事,我们就均摊吧。”
徐越平找了梯子下,终于不再逼逼了,但谢星朝依旧懒得理他,表情很冷淡,气氛一时僵硬了下去。
“星朝。”虞鸢轻轻叫了他一声。
也没必要太为难他了。
俩人座位挨着,听她叫他,他没拿筷子的左手,这么伸了出来,试探性的,轻轻握住了她垂落的右手,虞鸢怔了,想到他昨天那番话,她心软了,没有把手抽回去。
少年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戾气全无,满足的再握了握,直到感觉到到了她忍耐的边界,这才恋恋不舍的伸回手。
当着这些人的面,好在他们似乎都没看到,虞鸢耳尖都红了。
他似乎一直是这么个混不吝的性格,一点也不害羞,说话做事都大胆得可怕。
再见到丁蕴玉时,虞鸢踌躇着,想和他把昨天的话说完。
她不知道丁蕴玉说的回信是什么,虞鸢仔细的回想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从认识丁蕴玉开始,一直到毕业,她可以确定,她没有给丁蕴玉写过任何信。
丁蕴玉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似乎昨晚那件事情没发生过一般,还是和昨天的流程一样,耐心的给他们带路。
吃饭时,虞鸢去放碗,和他打了个照面,虞鸢犹豫着,想开口和他继续昨天那场谈话。
男生温和的听她说完,低声说,“关于那件事情,等回学校,开学后再说,好么?”
那少年和她如影随形,一直在背后看着他们,丁蕴玉知道虞鸢性格,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好好和她说清楚。
和他说这话,虞鸢感到有些别扭。
昨天,谢星朝闹了那么一出后,再见到丁蕴玉,她习惯性的,却和他保持了距离。
心态和之前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嗯。”
她说,“这几天,谢谢你给我们带路。”
那晚上,原本俩人之间,滋生的所有暧昧氛围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因为是夜色消失,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少年果然在看着他们,他很敏感,不会注意不到他们微妙的之间的变化,漂亮的薄唇微微扬起了弧度。
等虞鸢回来后,见他还在在吃饭,吃得很慢,比之前明显清瘦,鼻梁秀气,侧脸很是落寞。
她犹豫了会儿,和他说,“我们没说什么特别的。”
她把他们对话和他简单说了下,说完后,就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她为什么要去和谢星朝交待这个?
“没事,我不在意。”他轻声说,可怜巴巴的,手又轻轻纠缠了上来,“鸢鸢。”
他很好满足的。
只要对他稍微好一点。
虞鸢真的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她怕被被人看到了,不敢再过多挣扎,只能由着他放肆,现在知道了他心思,她完全没法再把这当成姐弟之间的亲昵,耳尖都红透了。
下午,太阳很大。
虞鸢有些累,她坐着休息时,谢星朝买了水回来,她脑袋上被扣上了什么。
是他的棒球帽。
“先遮一遮。”他给她拧开瓶子,递到她唇边。
“后天就回去了。”
“鸢鸢,你热么?中暑药我也带了。”他鞍前马后的问。
其实她完全不用那么辛苦,他能帮她把这些都做好,她只要坐在旅馆里就行,甚至都不用来这个村子。
只不过,不用提,他知道虞鸢肯定不会接受。
她对自己要求高,勤勉,克制,自省,对他人却都温柔宽容。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