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牌子,上面就写‘此宅穷困,勿偷!’可好?”
姚氏笑骂她,“真是个滑头,连你娘也打趣。”
姚氏挽宋晚清进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往常见你都是匆匆糊两口,也不好好用饭,今儿可不许,我特地下厨做了些你喜欢的呢。”
“好。”
“对了,清儿,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晚清帮姚氏盛了碗汤递过去,“母亲只管说。”
“上次......你祖母说萧世子不准备退亲了,你是个什么想法?”
“女儿还能是什么想法,女儿态度一直都很明确。齐王府门楣太高,不合适,再有,萧世子非我良人。”
她喝了口汤,继续说道:“母亲,既然咱们都搬出来了,日后就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踏踏实实靠双手努力。若只想着结一门贵亲,依傍他人生活,那以后的日子与在景阳侯府有何区别?咱们在景阳侯府尚且还能勉强应付,若到了齐王府那样的人家,才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听女儿这么一说,姚氏将将活泛起来的心思又熄灭了,“娘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咱们家没个男人,连小偷都敢随意来。”
宋晚清思量了下,看来还是得再雇两个护院才行,她经常不在家,若是有贼子潜进来,家里都是些女眷,着实不能应付。
“娘先吃饭吧,女儿的亲事自有计较。”
......
宋晚清原本以为那两个浪荡子被巧儿打了之后会收敛,却没想到,隔了两日,他们又来了,还另外带了一伙人过来。
他们也不做其他的,就时不时在门口唱些艳曲,言语调戏调戏宅子里头的女眷。大白天的,惹得邻里邻居们出来瞧热闹,甚至有些人还窃窃私语,怀疑这里头住着不干不净的人家,尽招惹些街头混子。
这些人只在门口闹,也没闯进来,姚氏连报官都没理由,生生的忍了几日,也没敢与宋晚清说,怕她操心。
可姚氏越是这样,那些人越得寸进尺。
直到有一日,宋晚清去铺子,他们竟直接在街上拦下她的马车,好几个人围着,言辞露骨挑衅。
巧儿气急,跳下马车与他们扭打起来,这回他们像是早有准备,也带了两个会些拳脚的人,专门缠着巧儿。
宋晚清下马车见又是上次那两人,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眼睛骨碌碌的在她身上打转,“想做什么?上次路过小姐家门口被当成贼人打一顿,自是讨债来了。”他又朝围观的人群大喊:“大伙儿都给我评评理啊,这小姐模样长得好看,心肠却歹毒,将我大哥的腿都打折了,就是她那个婢女干的。”
围观人群也有不信他的,毕竟他那副混子模样,说话能可信到哪里去?估计是这姑娘长得好看,被他们惦记上了,人家不肯,才恼羞成怒倒打一耙。
宋晚清神色冷静,任他演戏,“所以,你们到底想怎样?”
那人神情猥琐,抹了把嘴,“当然是给小爷道歉,也不用斟茶下跪,就......喊咱们兄弟几声好哥哥吧?”
他言语轻佻,那几个人纷纷笑起来。
“去你娘的哥哥,小姐,你先上马车,奴婢今儿好好教训他们。”
缠住巧儿的那两人渐渐落下风,眼看胜利在望,巧儿却突然被人从后偷袭,撞了过来,恰巧撞到宋晚清身上,宋晚清抵挡不及,后退几步,胳膊肘重重磕在车沿上,瞬间划破了皮,不一会儿有鲜血流出。
这时,有人冲过来扶起她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宋姑娘你怎么样了?”
来人声音熟悉,是纳兰峥。
他正在熟悉上京街道,老远就瞧见有人围观热闹,定睛一看,里头被围着的女子竟然是宋晚清,这才赶紧过来。
在这种场合相遇,着实令宋晚清尴尬,她笑了笑,“没事,就破了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