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新闻,但好在情况不算严重,第二天蒋玉伯血压稳定之后重新被收监。
整个审判过程大概延续了大半个月,那段时间网上全是关于钟家和蒋家的新闻,各种旧事都被扒了出来,大部分都只相信这是一场豪门内斗的大戏。
如今蒋玉伯,蒋缙,蒋烨三代全部入狱,钟聿一人独掌整个钟氏,胜负已经很明显。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几亿看客并不会去分析谁对谁错,更不会去管什么法律道德,他们只是图个热闹看一场免费的戏。
而如今戏终人散,他们也不会去同情谁或者鼓舞谁,只是热闹看完了,嚼下舌根再笑一笑,自会奔向下一场戏。
戏里戏外。
戏外的人在网上轰轰烈烈闹完之后都散了,但戏内每一个角色还必须继续下去。
六月底,蒋玉茭的周年忌日。
钟盈在她生前捐的庙里办了一场法事,提前给钟聿发了信息通知,但他并没有去。
唐曜森那几天刚好在国内,倒是抽空去上一炷香,只是他到的有些晚了,和尚的法事已经做完。
他匆匆忙忙进去的时候迎头差点撞上人。
“抱歉!”
唐曜森开口,抬头愣了愣。
对面站了一花甲老人。
“蒋老先生,您这是……”
蒋玉甑不待他说完,摆了摆手,不发一言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主殿那边有梵音飘来,唐曜森回头看了眼,佝偻着一点腰背的蒋玉甑已经穿过偏殿,即将消失在袅袅的香雾中……
唐曜森叹口气,又转过身来,主殿后面的佛塔高耸,披了金身的菩萨立在顶端,阳光下似乎正在俯瞰众生……
一念起,一念灭,这世间所有的恶与罪大概都来自于贪欲。
唐曜森突然觉得心里发闷,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重新往主殿的方向去。
主殿里的人基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或者说这场法事根本也没几个人来参加。
唐曜森进去的时候钟盈正站在那跟庙里的主持说话,当时彭毅就站在她旁边,一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腰。
其实那会儿钟盈的肚子也才三个多月,并不算特别显怀,可是被彭毅这么一扶,还真显出了几分孕味来。
唐曜森走过去,“抱歉,有事耽搁了一会儿,来晚了!”
彭毅倒无所谓,“没事,没耽误事。”
“谁说没耽误事,这边都已经完了!”钟盈不客气地怼回去。
彭毅尴尬笑了笑。
唐曜森:“我先过去上柱香。”
法师虽然做完了,但蒋玉茭的牌位还供在那,唐曜森过去磕了个头又上了一炷香,等回头的时候发现彭毅已经不见了,殿内就剩下他跟钟盈两个人。
“彭毅呢?”
“他跟住持去拿点东西。”
唐曜森又看了看四周,“钟聿没来?”
钟盈苦涩笑了笑,“你觉得他会来么?”
如今真相大白,说到底钟寿成的死蒋玉茭也有份,先不管她是主谋还是帮凶,起码曾参与过,仅凭这一点,钟聿就不可能原谅。
“他不来也正常。”唐曜森觉得这倒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蒋玉甑。”
“他刚过来给我妈上了一株香。”
“看他脸色不大好。”
“能好么!”钟盈冷笑,“不过这些年他跟我妈和蒋玉伯一直都走得不近,我妈忌日他能过来看一眼已经算不错了。”
“也是,他跟蒋玉伯和你妈都不是同一类人。”
蒋玉甑生性淡,也不喜欢与人争,平时就喜欢在家写字喝茶,这么多年虽然也拿了点钟氏的股份,却也只年底分红的时候露次脸,其余时间从不参与公司任何事。
这种性格,好听一点叫低调,难听一点就是…嗯,用蒋玉伯曾经骂过他的话说,窝囊!
以至于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