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额头。
“那是我表妹住的地方。”
“你表妹?”
梁桢便简单跟叶千橙说了说陈佳敏和蒋烨之间的事。
“所以你表妹跟他算是……情侣?”
梁桢又揉了下额头,“感觉不像。”
叶千橙:“……”
梁桢无暇再去过问陈佳敏跟蒋烨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只让叶千橙盯紧蒋烨的行踪。
这期间警方倒又跟梁桢联系了一次,让她去重新录口供,理由是案子已经移交给市局处理。
之前负责钟聿遇刺案的是案发片区的派出所分局。
梁桢按照对方约的时间抵达市公安局,接待她的是刑巡捕队大队长,见到梁桢之后一个劲地跟她说上头对钟聿的案子很重视,他接手之后也会动用所有资源尽快破案,但鉴于之前并没有参与案情调查,分局那边转过来的资料又不是很全面,所以要梁桢重新来做个口供,另外看看最近有没有新的线索可以提供。
梁桢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发福面相憨憨的男人,很难将他跟刑侦联系到一起。
“谢谢严队长对我前夫案子这么重视,但之前我们俩已经分居了一年,事发的时候我也在国外,所以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至于近期有没有新线索……”梁桢苦笑一声,“您也知道,我回来后基本一直呆在医院,其实接触不到什么信息。”
“明白,明白!”对方笑眯眯地推了下自己的眼镜,随后又跟梁桢闲扯了几句,扯完才叫警员带她去重新录了口供。
口供内容无非还是那些,梁桢便将之前的说辞又原封不动地搬出来说了遍,对方见大概也问不出实质性的东西,简短问了几个问题就让梁桢走了。
梁桢回到车内想了想,将所有事情又窜起来思考了一遍,给叶千橙打电话。
”负责钟聿案子的人换了,现在是市局刑侦大队的队长,姓严,严保山,你想办法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
叶千橙愣了愣,“你怀疑这人有问题?”
“现在还说不好,但直觉告诉我哪里不对劲。”
“哧,你也不能单凭直觉就说人有问题吧,再说对方好歹算是公检法的一个官儿,他要真有问题胆儿也忒大了吧。”
梁桢低头揉了下发酸的太阳穴,脑子里窜出来的却是严保山领口露出来的一点浅紫色瘀斑,尽管他将巡捕服的纽扣系得工工整整,但因为瘀斑的位置太上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端倪。
梁桢晃了下脑袋将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晃散,她承认自己最近疑神疑鬼,思虑过重,但关于钟聿的问题上宁愿错怪,也必须时刻保持谨慎。
“查一下总没错,另外如果近期警方叫你重新录口供,你自己注意。”
后面一周叶千橙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但不出她意料,市局那边确实也联系叶千橙和陆青去重新录了口供,除此之外还找了唐曜森。
事后唐曜森跟梁桢联系,梁桢后背一阵发凉。
“你有没有把钟泉留了视频的事跟警方透露?”
“没有。”
“你是不是也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能确定,但我认识严保山。”
“你认识?”
“对,在蒋缙四十寿宴上见过一次,他跟蒋缙应该是旧识。”
“……”
事情似乎正朝着某种更为玄乎的方向发展,梁桢午夜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钟聿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起初几天夜里根本无法睡,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勉强眯上三四个小时,但慢慢她感觉到这样下去不行。
即便案子没破,罪犯没有伏法,她却得先垮了身子,于是梁桢开始逼迫自己去尝试全新的生活和作息,并努力投入其中。
最初几天有些难适应,但慢慢习惯了反倒觉得不妨也是另一种方式。
她开始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