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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军适时把人拉住,一个扭身,梁桢又被拽了回来。
“跟你说别逞强,你就不能好好……”然而话说到一半,丁立军顿时愣在原地。
梁桢脸上都是眼泪。
明明上一秒还是好的,转个身就泪如雨下。
丁立军起初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仔细一看并不是。
“怎么就突然…”
梁桢咬住牙根摇头,喘口气,“我没事。”
酒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她得喝,喝了才能把憋在心里的那股劲疏散出来。
丁立军搓着脸想骂人。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他走近两步拍梁桢的肩膀,梁桢眼泪掉得更凶了。
没有办法,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崩溃来得太快了,她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包括什么时候眼泪掉下来,什么时候开始哭她都不知道。
情绪失控好像都是一瞬间的事,但是她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连哭都是克制的。
丁立军不知该同情还是该佩服这个女人,他只是轻轻揉了下梁桢的肩。
“去找他吧,别管以后怎么样,起码你得去争取一次,就像你当年决定生下豆豆一样,那时候也没人告诉你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你不照样生了?所以就当,拿出你当年撕录取通知书的勇气。”
梁桢抬头,泪水还挂在眼眶。
丁立军:“我去帮你接豆豆。”
对方翻绿灯了,两边等待的行人开始通行。
梁桢手指捏着从腕上挂下来的那颗六芒星。
她这二十多年来做过很多足以改变命运的选择,六岁的时候放母亲走,十二岁的时候跟着梁波来到泞州,十八岁和唐曜森发生了关系,十九岁生下豆豆……似乎每个转折点都是源于她的一念之间。
包括今晚。
“我可能得出趟远门,你接到豆豆后帮我送去芙蓉苑。”
“没问题!”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