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个屁!
其余众臣也被这声问候给惊住了,妈呀,莫不是他们还没睡醒吧,都听到了什么?广平王主动上前跟靖国公问好还叫人伯父?嗯,一定是还没睡醒出现幻听了。
靖国公已经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半响,才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多谢王爷。”
然后就见这位美青年睫毛颤了颤,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应该的。”
还真是谢谢你啊!
靖国公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上朝,真的,他就该再多病上十天半个月的。
这种后悔的情绪在散朝之后,看到宫门口等着的人后达到了顶峰。
朝臣们也都才刚出宫门,见到熟悉的两人对峙场面后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因为连上了一个多时辰的早朝而带来的疲倦感顿时一扫而空,要回家的也不回了,要去当值的也不着急了,放缓步子支起耳朵打算听后续。
毕竟方才朝会上这两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以往上朝只要见到广平王那众臣们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毕竟这位轻易不上朝,一上朝准没好事,可今天呢?想到方才那一连串的“靖国公说的对”、“靖国公说的不错”、“就按靖国公说得来”......他们有理由怀疑他俩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今天广平王就是专门来给靖国公站场子来了,毕竟有他在旁边捧眼,谁还敢再说个不字?
靖国公现在已经快气炸了,目光沉沉的盯着面前站着的一派风光霁月的青年,磨牙,“王爷,烦请让开,我要回府。”
一想到方才朝会上发生的事靖国公就恨不得锤爆他的头,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在靖国公阴沉的目光中,殷玠温和一笑,面不改色瞎掰,“正好,我还有些事要与您商量,不如去您府中边喝茶边谈?”
喝茶?又是喝茶?
靖国公一噎,“今日就不必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话刚落,就见广平王身边的近卫已经十分殷勤的牵来了马,然后那青年利落的翻身上去,眉眼舒朗,回应的十分爽快,“您要是有事也无妨,我先去国公府等,不着急。”
天底下怎么能有人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靖国公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他了,怎么从前就没发现这位还有耍无赖的本领呢?你当然不介意,我不在府里你更好发挥不是?
靖国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宫门口也不好直接让人滚,忍了忍,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开阳窃窃一笑,冲殷玠比了个大拇指,后者则扬了扬眉,神情愉悦,过程不重要,能进府门就行,虽然晚上偷偷摸摸翻墙也别有一番滋味,但还是光明正大来的让人高兴。
只不过不招岳父待见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今天他专门上朝帮靖国公捧场挡了不少麻烦,靖国公心中应该也还满意吧,殷玠琢磨着要想日后能天天上门报到,光讨好岳母不行,岳父这关也很重要,从现在起一定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让他高兴了才行。
还不知道殷玠已经做好了持久抗战的准备,靖国公现在只觉得胃疼,完全就是被气的,他现在算是知道慕容琛那小子怎么会扛不住了,脸皮厚成这样一般人确实比不过。
一路沉默的回府,后头还跟了一个尾巴,等两人进府走远,隐约还能听见门房诧异的声音,“诶,怎么今儿国公爷和广平王一起回来了?不是不让进么?”
“瞎说什么,”旁边人捣了他一下,“明明就是前两天国公爷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见客。”
“对对对,”门房应和,“说实话,每天将广平王拦在外头我心里够瘆得慌的。”
“可不是。”
“......”
书房里,两人相对而坐,静默无言,靖国公直接将殷玠当隐形人,你不是要来喝茶么?行,茶水管够,别的免谈。
半个时辰过去,见靖国公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