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临死前还满是眷恋的给他取了团哥儿这个小名,为了让故事更有信服力,容妤将那块来历不明的玉佩翻出来给团哥儿看,说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唔,遗物不遗物的讲真她还真不清楚,但应该是他亲爹的东西实锤无疑了。
团哥儿虽然不大懂死亡的真正含义,但听容妤说完故事也知道他有爹,他爹可爱他了,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然后,就抱着那块玉佩不撒手只把玉佩当爹,容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找了根绳子串着给他挂脖子上了。
这个故事有头有尾讲得太过逼真,就连红豆都被唬住了,推翻了自己从前才子佳人负心汉的那套想法,改为失去爱人的年轻小姐带着未成形的娃远离伤心之地就算再苦再累也要生下爱情结晶好好给他抚养成人,至于为啥从前态度冷淡,这不是还没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么,有句话叫触景生情不是?
红豆脑补出了一个完整的苦命鸳鸯的故事,顺便也给祁大夫分享了一番,由于太过真情实感连祁大夫都听得一愣一愣,等听完爷俩已经开始抱着抹眼泪了。
上了年纪的人呐就是听不得这些情情爱爱又没个好结局的,一辈子过去谁还没一两个伤心事呢,这故事引起共鸣后的直接结果就是——
祁大夫看殷玠顺眼多了,也不再
想着百般阻挠了,而是直接列了一个评分表出来,从外貌家世性格能力等全方面进行综合评价,务必要挑出一个对母子俩温柔体贴知冷知热的良人。
看着抱着团哥儿的高大男人,祁大夫摸了摸胡子,琢磨着要对孩子视如己出这一条他差不多可以过了,但还是得观察观察。
容妤当然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随口编个故事,想让小崽子明白就算他爹没在身边那也在天上看着呢,父爱永不缺席,结果没想到居然能被脑补出这样一出大戏,要是容妤知道红豆跟祁大夫内心的想法,绝对会拱手真心实意来一句——
改行说书去吧,这么强大的脑洞与口才不能浪费了。
接了团哥儿,又与祁大夫闲谈了两句,祁大夫本来是打算去容妤那儿住两天的,但手上有事耽搁了一时走不开,只说好过两天就去她家里住,这才与殷玠慢慢往回走。
殷玠抱着团哥儿走得很稳当,出了巷子却突然扭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容妤问。
“没事。”殷玠摇头,他方才似乎感觉到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窥探目光,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一片,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难不成是他感觉错了?
等两人走远,一边小摊旁低头装作挑选小玩意儿的布衣蓝衫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唉,我说这位先生,你都在这儿看了老半天了,到底买不买啊?”小贩见他站在这儿跟根柱子似的,也不说买,那手工做的珠花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揉捏,小贩只能出声催促,“您要是不买也别瞎捏啊,要不您往旁边让让?我这可还得做生意呢。”
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小贩这才见到他下颚处居然还有道约一指长的刀疤,赶人的话说到一半,小贩忙转了个弯,赔笑,“您继续,随便看看,不着急哈。”这刀疤看着怪吓人的,一看就不大好惹。
男人没理会他,扔了手上的珠花,大步就朝另一边走去。
“真是有毛病!”将他甩在摊子上的珠花收拾好,小贩嘀咕了一声,转头又是满脸笑容的吆喝,“都是最新样式的珠花,买三送一,买五送二,戴着出去绝对艳压群芳啊......”
入夜,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容妤把团哥儿哄着,又披了衣服起来,进厨房预备做宵夜,取了一些糯米粉做了两碗桂花酒酿圆子,端着就去了后头的客房。
英娘睡不着,正双手环抱着膝盖默默流眼泪,因为怕吵到人,她也不敢大声哭,一想到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的阿爹如今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卧病在床连个照顾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