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多吃些。”
“为何?”
苏黎安轻笑,“晚上好有力气干活。”
沈枝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要与一个刚开了荤的男人一般见识!
“叩叩叩。”
屋外有人叩门。
沈枝如获大赦,“去开门。”
苏黎安以为门外的人是铃铛,慢悠悠走过去拉开门,有点诧异。
门外,苏茵茵哭成了花猫脸。
“嫂嫂...唔...哥哥!”
苏黎安拧眉,扣住妹妹肩膀,“茵茵怎么了?”
兄妹俩拧眉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苏茵茵哭的伤心透顶,“二殿下要走了。”
苏黎安知道贺淮要去游历了,不觉得有什么,好笑道:“走就走呗。”
闻言,苏茵茵更伤心了。
没人懂她。
不对,还有嫂嫂。
她绕开哥哥,直奔内寝,“嫂嫂!”
苏黎安嘴角一抽,大步追上她,“你嫂嫂在沐浴。”
苏茵茵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嫂嫂!”
哭的那叫人心疼。
沈枝跨出浴桶,扯过衣衫,很快穿上,急匆匆小跑出来,“这是怎么了?”
苏茵茵见到沈枝,哇一声抱住她,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沈枝的衣裙上。
沈枝没在意,拍着她的后脑勺,“谁欺负茵茵了?跟嫂嫂说说,嫂嫂替你做主。”
苏茵茵哽咽道:“二殿下要走。”
沈枝听明白了,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小可怜儿,哄道:“等二殿下得闲,嫂嫂跟他谈谈。”
苏茵茵一抽一抽地看着她,“谈什么?”
“谈你和他的事呀。”
沈枝拉着她走到塌边,拿过娟帕帮她擦掉眼泪。
沈枝想,贺淮不明白茵茵的心意,她去跟他说,看他作何反应。
苏黎安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抓住重点,走到两人身边,看向妹妹,“茵茵喜欢二殿下?”
苏茵茵又不敢承认了。
苏黎安比沈枝的心情还复杂。
妹妹头部受过伤,记忆力极差,思考能力也跟不上同龄人。
而贺淮,自幼聪明绝顶,他会喜欢妹妹么?
平心而论,贺淮是一个很不错的妹夫人选。
但他皇族的身份,哪能让他轻易娶一个思维受阻的女子。
这也是为何,当贺远澈表露出对妹妹的情意后,苏黎安会坚决反对。
皇族的姻缘,由不得他们自己。
把苏茵茵哄睡着后,沈枝看向苏黎安,“我去跟二殿下说说。”
“还是我去吧。”苏黎安拍拍她手臂,“你也休息会。”
苏黎安去说,当然最合适,沈枝点点头,“即便二殿下拒绝,你也别把话说满,留点余地。”
苏黎安扬眉,“你很看好贺淮?”
“二殿下冰魂雪魄,谁不看好他呢。”
沈枝无心的一句话,引来自己丈夫的不满,苏黎安刮刮她下巴,“评价真高。”
沈枝怕他小气记仇,踮起脚搂着他脖子,“我相公最好。”
“再说。”
“相公最好。”
苏黎安勾唇,拍拍她脸蛋,转身走出房间。
沈枝不知他跟贺淮说了什么,男人的交谈,可以很简短,也可能很冗长。
翌日一早,骄阳初生,贺淮来到后罩房,将一封信插在苏茵茵房间的门缝上,隔着门板与睡梦中的姑娘道别,“茵茵,保重。”
当苏茵茵拆开信时,如同一双手撕开了她的心,闷疼闷疼的。
信里没有文字,而是一幅幅水墨画,画里的女子烂漫明媚,似乎不会被哀伤笼罩。
最后一幅画的落款,贺淮写了一行小字:茵茵的及笄礼。
苏茵茵捏着画,趴在花园凉亭的栏杆上,没精打采的。
忽然,前院传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