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贺衍抓着鹩哥,威风凛凛。
贺衍意味深长地笑笑,并未打破她的小心思,懂行的人都看得出,这是在暗讽贺衍欺负弱小。
回去的路上,沈枝拍了下小黑的头,“再敢乱飞,把你卖了。”
小黑嘎嘎叫。
沈枝又拍了一下它的头,力道不大,但小黑跟朵娇花似的,受不得半分委屈,一路上嘎嘎叫。
画舫上。
贺衍咬着葡萄,卧倒在春凳上,姿态闲适。
贺影然坐在一旁的矮塌上,眉梢眼角带着算计,“皇兄若是喜欢那个贱人,强要了便是。”
贺衍拿葡萄扔她,“你想让陛下将我五马分尸?”
贺影然单手撑头,享受着新宠的伺候,“陛下会因为一个妇人杀你?”
贺衍拿手点她,“那是普通妇人?那是苏黎安的婆娘!”
贺影然掩唇笑,“这么说来,皇兄还是惧怕苏黎安啊。”
“去去去,回你的公主府,别来烦我。”
贺影然离开时,让人将那幅画送去了都察院。
苏黎安忙到深夜才回府,直接回了书房。
张嬷嬷让人给他送了碗汤,说是沈枝让送过来的。
苏黎安看着桌子上的汤,心里溢出几分燥。
四更天,他起身更衣,临出府前,去了一趟正房。
沈枝还在睡,丝毫没察觉男人的靠近。
苏黎安坐了一会儿,从袖管里拿出那幅画,用画纸拍了拍沈枝的脸蛋。
沈枝惊醒,看着床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赶忙拢好自己的寝衣。
单薄的白色寝衣下,是红色织锦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苏黎安轻瞥一眼,将画纸摊开,“你画的?”
刚睡醒时,人或许是最诚实的,沈枝没多想,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苏黎安唇线绷直,将画撇在一旁,倏然拉起她,女子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背后,凌乱而迷人。
苏黎安眼热,捋好她的长发,问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妻子。”
沈枝渐渐清醒,发觉他是来质问自己的,有些来气,耐着性子解释:“那幅画是为了救小黑,不得已为之。”
苏黎安挑眉,“救鸟?”
听着是滑稽,沈枝深吸口气,“爱信不信。”
说着,她想滑回被窝继续睡,却被男人揽住腰身。
沈枝气急,“时辰到了,你不去上朝?”
昨日跟他的账还未清算呢,今儿他又来气她。
苏黎安问道:“骁王有没有欺负你?”
本是一句关切话,但听在沈枝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她回答道:“苏大人放心,我没给你戴绿头帻。”
苏黎安一听来了火气,扣住她后脑勺,让她直视自己,“绿头帻?”
沈枝被桎梏,动弹不得,火气蹭地窜上来,却不想影响他上朝的心情,忍气吞声道:“我困,你松开我。”
苏黎安:“骁王是什么人,你就敢跟他游湖作画,你不怕他......”
他没说下去,唇线越发绷直。
沈枝气得胸前起伏,肚兜上的鸳鸯活灵活现,“苏黎安,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不必以夫君自居,你我之间,不过是...唔唔...”
苏黎安被她的话刺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发狠,吻了上去。
沈枝瞪大眼睛,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在厮磨她的唇。
苏黎安凭着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吻住了她,却不知如何接吻,便毫无章法地啃咬,她唇如蜜,带着一丝甜,软的一塌糊涂。
前世的记忆涌来,那晚,她的娇软令他溃不成军。
沈枝试图脱离他的怀抱,然而男人像个毛头小子,将她困于双臂间,不懂怜爱地索取。
贪欲,一触即发。
苏黎安不满她的抗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