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聚聚赏花赏月,嗑嗑瓜子做做女红,只要不谈及贵妃娘娘,她们的小日子过得也安生自在。
今日烟火宴,得知太后娘娘不来,在王贵人的带领下,后宫妃嫔们花枝招展地便往静榭台奔。
顾思绵蹦跶着同皇上刚踏进静榭阁,还未上静榭台,便同正从静榭台下来的人,撞上了。
顾思绵眼眸一亮。
殷烈眉头不悦一蹙。
解池俞不敢看顾思绵,先行朝皇上行了礼,才向贵妃娘娘行礼。
他是来考察静榭台为何是皇宫里最佳观赏烟火的位置,怕和等会观赏的权贵撞上,便看一会就下来了。
谁知一下台阶,就撞上了皇上同贵妃。
解池俞何等聪明,在前几日皇上有意无意发问关注自己的时候,他就猜到可能同顾思绵有关。
顾思绵的盛宠在长安城已不是什么秘密。
解池俞还未中状元时,也早早耳闻。
可惜,她进宫得比自己中举时还早。
解池俞想起那个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池俞哥哥的小团子,可能是儿时在顾府里待久了,解池俞也染上了顾府上下的通病,看见什么好的,总想献给那个白白萌萌的小团子。
如果他早点中举,他很愿意圈养那个自小保护着的小团子。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小团子有比他更强大更无需借助任何底气的人保护着,这才是最好的。
他很知足,做为哥哥的话就很知足。
解池俞目光直直等着皇上发话,余光却扫着顾思绵。
绵儿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就不知盛宠有加有没有水分。
解池俞忽感身上一寒,皇上凛冽警告的眼神使得他面上一僵,余光不敢再往顾思绵身上停留。
相比起殷烈暗戳戳的不悦,顾思绵面上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她好像有快十年没见过池俞哥哥了,以前一直觉得池俞哥哥好高好高的,现在一看,没高自己多少呢,还没皇上高呢。
旧人相见,就算无话可讲,也总有些过往的喜悦在涌动。
殷烈察觉出来了,察觉出身旁顾思绵的不加掩饰的激动,面上沉了几分。
免了解池俞的礼,殷烈面无波澜,“解爱卿在这里做什么?也来赏烟火?”
解池俞抿神,“回皇上,臣来勘察……”
“哎呀呀!这新涂的丹寇同张贵人的怎么可能一样,这是玉梅昨新采的玫瑰花汁……”
随着吵吵闹闹地声音,一众妃嫔们踏进静榭院。
然后在看见院里的情况后,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王贵人正边回头跟后面的张贵人讲话,边踏进院里,没有看见,嘴还正碎碎念着。
“咦?你们什么表情?这丹寇是新采的玫瑰花汁不对吗?”
王贵人翘着兰花指抱怨,在众妃嫔僵硬的眼神示意下,回过头。
随之僵在原地。
王贵人行在前头,这会一正头,已经走到皇上跟前了。
娘呀!
王贵人颤颤抖抖地赶忙要下跪行礼,恰逢,戌时烟花宴的第一支烟花突然盛开在夜幕中。
“嘭”地一声巨响。
毫无防备的妃嫔们吓得惊叫连连,有的抖有的跳。
回过神来,吓得不清的王贵人已经扑进了皇上怀里。
顾思绵也被吓到了,睁开眼时,却看见皇上怀里抱着别的妃子。
而皇上望过来的神情却阴郁得可怕。
顾思绵身体一僵,这才感觉背后圈住自己的,另有其人。
解池俞率先醒神,立马松开顾思绵。
假山后,路过的公公大气不敢出,提醒前面的人,“好了,别看了快走吧,被皇上发现有你掉脑袋的。”
冯斗移开停留在顾思绵苍白的脸上的视线,在被皇上推开的王贵人身上顿了一会,便收了回来,在监制自己的公公催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