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抬起头,声音似是疲乏,“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千英草啊!那是喂战马的上等饲料,我给战马喂好点也有错?怎么你想说我在给战马下毒吗?好笑!你问问马夫问问军医,这草有毒吗?!”
“这草是没有毒……它和芝草一起喂,能让马匹几个时辰后腹寒腿颤,受惊口吐白沫而亡。”
马夫颤抖着跪下,“小的不知啊!小的不知!”
芝草是最常喂给战马的饲料。
徐副将紧抿着唇。
“不信的话,我们等等看。”顾将军看着徐翼道。
他刚才过来,徐翼已经给一匹战马喂下千英草了。
其实徐翼光天化日之下敢这样做,有一部分是很少人知道千英草和芝草混加的毒性。
如果不是调查皇上口中的奸细,顾将军也不会盯住徐翼,从而将他偶尔喂马的事调查了。
他本就在战友投敌的事实下悲愤,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徐翼在喂马下毒,仿佛赤裸裸给了他,给了多年来他们之前的情义一巴掌。
顾将军一时怒火上头,捏紧拳头就挥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当突厥的走狗!为什么要当个叛徒?!
徐翼垂下眼,试图挣扎,“臣只知道千英草是上等马饲料。臣其余不知。”
顾将军的拳头捏得紧紧。
皇上冷淡的声音道:“朕的锦囊呢?”
不止徐翼,气头上的顾将军和众士兵皆顿住,疑惑了一下。
徐翼见皇上看的是自己,忙摇头,“臣不知,臣没拿。”
“什么颜色的?”
“黄色?”
“你不知怎么会知道颜色?”
徐翼愣了一下,他见皇上问,脑海里想的便是说出个不一样的颜色来,就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朕再问你一句,锦囊在哪里?!”
徐翼跪下来,“臣真的不知道,皇上明察……”
殷烈拧着眉头,周身气度不怒而威,一旁的士兵皆打颤退了半步。
“朕的耐心有限。”
“皇上,您不能因为顾将军冤枉臣,而把所有坏事都推到臣身上啊!”
“昨日,朕卸下的盔甲是你替朕拿的。抬头,告诉朕,你看没看见那个锦囊?”
徐翼颤颤地被迫抬头,看到皇上犀利的眼神,慌里慌张地暼开眼。
下一秒,徐翼就把扼制住喉咙,双脚悬空,面色涨红,挣扎着。
“说。”
徐翼看到皇上阴鸷的眼,浑身寒意。
“皇上……先把人放下,你要是掐死了,锦囊就找不到了。”景王见徐副将双眼泛白,赶忙道。
徐翼被扔在地上,灰尘四溅,他捂着脖子重重地咳嗽着。
他确实是见过一个锦囊,昨日从皇上盔甲里掉出来的,他趁周围人没看见,迅速蹲身捡起来揣兜里了。
只不过……他现在死活都不能说。更何况,现在锦囊又不在他身上。
徐翼咳嗽完,顾将军插上话,“徐翼,我是调查清楚你,才敢揭你面具!在场的,我们都知道你是奸细!你以为你演得很好,实则破漏百出!景王漠城落马,萧将军的白关失守,还有皇上计谋的玉山攻防,没有提前计划,突厥人怎么知道我们怎么打的?怎么能每一次都避开,逃而再攻的?你以为你只要间隔开透露几次战役就能不被发现?徐翼……我们都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
“被迫演戏”的士兵们在徐翼满脸震惊的望过来时,皆露出失望又早知如此的表情。
徐翼被皇上掐得脑子不灵光,这时候更是内心崩然轰塌,“你们……”
徐翼浑身发抖,目光扫到皇上时,更是俱意上身。
“哈……哈哈……皇上你想知道那个锦囊在哪里吗?哈哈……确实是臣拿了……不过皇上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徐翼边哭边笑,状似疯癫,“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