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新房。
百里卿梧手腕处传来的痛意让她觉得,她的手快断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突然松开,百里卿梧猛的撩开盖头,眉梢微拧,仰头看着今日一身红袍的燕玦,微微愣神。
她见过燕玦身着紫衣,黑衣,本以为那两种暗沉之色足以让燕玦的容颜逆天,在是看到这一身红衣的燕玦,有一种惊天动地的魅惑。
似妖似魔,迷魂、摄心,单单看着那双深沉的眉眼,足以让任何人俯首称臣。
看着这样的绝色,百里卿梧突然开始想象,她的孩子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容颜。
“本王可不可以认为你这般的晃神,是在为本王沉迷?”燕玦扯着一抹惑人的笑意,垂眸看着眼下的百里卿梧。
百里卿梧回神,却低头看着捏红的左手腕,淡淡道:“王爷难道不去招待宾客?”
“这世间有谁有资格让本王招待?”燕玦反问。
闻言,百里卿梧挑眉,她虽然知晓燕玦历来狂傲的性子,却没有想到今日这般特殊的日子,燕玦不会给任何人脸面。
百里卿梧也没有心思去多想燕玦的事情,环视了一圈屋中的摆设,成亲之日新房中该摆的都摆上了,目光停留在那梳妆台上。
头顶上沉重的首饰让她眉间相皱,也没有在意身后的人是如何的脸色,便在梳妆台前坐下。
燕玦玩味的看着把他忽视的彻底的女人,说道:“你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满意、或者本王可以认为是你对本王不满意。”
正在摘掉耳坠的手顿住,随后淡然一笑,“我没有什么不满意,这一切都很好。”
“是吗。”燕玦说着,慢慢的往百里卿梧走去。
看着依旧在摘掉耳坠的女人,燕玦的眸光微闪,面容不可擦觉的一沉,这好像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模样。
百里卿梧的神色太过于自然,就连眼中一丝慌乱的无,好似,他真的可有可无。
百里卿梧心中有些紧绷,她一边忌惮燕玦会对她施暴,一边又不想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委曲求全,心中叹气,她不想与他怒目以待。
“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百里卿梧很是自然的摘着头上的流苏以及发簪,声音莫名的轻柔起来。
燕玦挑眉,风轻云淡的扫了一眼熟练摘着繁琐的发饰白皙的秀手,淡淡出声,“你觉得本王会对你说什么事情。”
只是在看到刚刚被他握出红痕的手腕时,目光微微的一闪,刚刚握过她的手负立在后背。
“你是掌握大燕半壁江山的裕亲王,我这小小的女子怎么会知晓裕亲王心中所想?”
闻言,突如其来的轻柔声,燕玦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本王是想知道、你是想去北疆,还是雁北关。”
百里卿梧挑眉,北疆、雁北关?对于燕玦突然这般问她,心中有种不适感,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该这样相处。
“为何偏偏要我选择?”
燕玦的眉梢微沉,“若是你想去北疆,我让齐越与齐墨护送你去北疆。”起码在北疆之地,他不会担心风洵的爪牙渗透进去。
“那雁北关呢?”百里卿梧眉梢染着淡笑,她去北疆做什么?她有她的事情要做。
“南疆已经调兵在雁北关,这几日南疆的军队气势汹汹,我后日便会前往雁北关。”燕玦细细的打量着百里卿梧的神色。
百里卿梧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立刻的回答燕玦的问题。
“你想好了与玖歌说,这两日她会跟在你身边。”
燕玦现在有的是耐心和百里卿梧赌心,都已经嫁给他了,逃也逃不哪里去,他也想看看谁敢与他燕玦抢女人。
百里卿梧莫名的背脊一凉,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出去了?”
燕玦慵懒的看着眼帘下的女人,笑意浅浅,“本王也可以陪陪你。”
百里卿梧听着这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