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的眉不由的越挑越高,深如黑渊的眸子闪着一丝诡异的流光,看着大门处同样负手而立的元宗帝,似笑似戏虐,声音低沉,“皇上为何要处置本王?”
听着装傻的话语,盛德太后柳眉一凛,“这些日子宫中与帝京中的流言蜚语,让整个皇室丢尽脸面,皇后有孕,乃是国喜,却是没想到裕亲王胆敢与皇后珠胎暗结,”
话落,青梧宫大殿外站着的七八位大臣以及南疆的七八位时辰都是面面相觑,前几位是震惊中带着惶恐,后几位则是震惊之中多些了然,毕竟,在南疆使臣的眼中,他们的九公主与燕玦可是青梅竹马。
“怎么,皇后也以为你肚中的孩子是本王的?”燕玦眉眼一扬,看不出喜怒。
黎柔心中的不安因着燕玦的这一声质问更是恐慌,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用着凌厉目光看着她的元宗帝,又看着薄唇处噙着淡笑的黑衣少年,却是冷笑说道:“难道不是你的?”
“我还记得你说过,会带我回南疆。”黎柔说着,想着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来了,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大燕本就不是我的国土,我为何要留在这里?燕玦,我为了你不惜成为元宗帝的皇后,怎么,是不想带我回南疆,还是,不承认我肚中的孩子是你的?”
“咳、咳、……”果然,亲耳听着黎柔说出的话,元宗帝咳嗽起来。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钱公公立即轻轻的拍击着元宗帝的后背,看着元宗帝手中拿着的锦帕竟有一滩鲜血,钱公公脸色大变,“皇上、奴才,奴才去叫太医。”
盛德太后看着这一幕更是恨不得把大殿中站着的二人千刀万剐,怒声道:“来人,把这奸夫淫妇给哀家抓起来,哀家到要看看,谁敢不从!”
元宗帝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他的视线却是一动不动的盯在燕玦的脸上,这个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小皇叔,北疆的主宰者,他不会相信就这般的栽在他的手中,但是,若此番让裕亲王逃走,他心知肚明,燕玦绝对会颠覆他的皇权。
“来人,皇后与裕亲王珠胎暗结,打入天牢。”一道冷锐的话让殿外的人都不由的一惊,元宗帝的心神却是起伏不定,然后冷冷的与燕玦对视,凛然道:“小皇叔该是无话可说了吧。”
燕玦挑着的眉稍稍一垮,整个面容都是刹然无比,声音低沉,威严尽显,“本王就在这里,到要看看谁敢把本王打入天牢。”说着,锐利的眸瞳看着元宗帝,“皇上这般无用,难怪姜家会以谋逆的罪名满门诛连。”
元宗帝对燕玦的威严丝毫没有看在眼里,却是冷眼的看向黎柔,声音中充满了一个男人的嫉意,“你的情郎好似并不敢承认你肚中孽种便是他的种啊。”
“你闭嘴!”黎柔冷冷的看着元宗帝,“要不是你私自从南疆把我带回这大燕,我怎么会成为你的妃子?自从被你带进这个皇宫,我每天给你的脸色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你是大燕帝王每个女人都应该像姜九偲那般对你百般顺从?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这下好了,为你尽心尽力的姜家不复存在,你的江山也不过如此,你若敢把我打入天牢,我父皇一百万大军定会踏平整个大燕。”
“贱妇!放肆!”盛德太后此时恨不得把黎柔五马分尸,在是看着元宗帝的面容,眼中有一丝担忧。
元宗帝瞳孔扩大,看着陌生无比的黎柔,心痛不已,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一步一步的往黎柔走去,压抑着声音道:“朕待你不薄,原以为你的心终将会会被朕给感动,到了此刻,朕才是知晓,不是你的心如顽石,而是,你的心上根本不是朕。”
黎柔看着慢慢朝她走来的元宗帝,瞳眸微微晃动,“你、你要怎么样。”
大殿外的南疆使臣看着元宗帝往九公主走去,都不由的担忧,他们的皇上可是说了,如果元宗帝不割出两座城池为聘礼,就要把九公主安然的带回南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