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双眸轻轻闭上,手指死死的捏在空盒的边缘,那日她从姚屹的口中得知,那晚裕亲王在皇宫外刺杀,还中毒从而受了重伤,百里卿梧轻然一笑,果然第一次知晓燕玦便知道是敌人,如今却是她不得不杀的人。
她猛然睁开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木盒,“我倒要看看是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啪!
木盒被重重的关上。
在接下来的日子,朝堂之上已有两名官员的罪状放入大理寺,种种罪状皆是诛九族之罪。
但帝京之中谁不知那些是元宗帝养出来的心腹,裕亲王从皇宫中出来时的异样,多少双眼睛看在眼里,且,黑衣人在皇宫外刺杀的可是大燕亲王。
谁都知,这些种种和皇宫中那位掌权者有关,只是,神仙打架,终是凡人遭殃,所以,那些元宗帝的心腹整日揣揣不安,生怕裕亲王手中有他们的把柄,且还是诛九族的把柄,此时,就算他们是一国之君的心腹,但是在大燕律法前,元宗帝也只能把他们杀而快之。
御书房。
哐当!
又是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被元宗帝摔向大殿中央,殿中所有的太监宫娥都跪在地面上,几乎要窒息,这从裕亲王遇刺以来,陈国侍郎到冉魏太史的罪状从大理寺摆放到御书房的御桌上,皇宫的气氛一日比一日诡异。
今日,大理寺少卿又拿一份罪状摆放在御桌上,皇上脸色已经不能用阴冷来形容。
钱诚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身边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的衣角,随即一个眼神,小太监立即会意,便去收拾茶盅碎片。
“朕当真是小看了朕的小皇叔,不光北疆握在手中,这帝京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啊!”元宗帝冷眼的看着御桌上的一大篇密密麻麻写着的罪状,大到欺君,小到养的儿子在帝京之外搜刮民脂民膏残害百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暗中扶持他的蒋恒,蒋丞相。
正当此时,一品御前侍卫百里邵走了进来,走到大殿中央拱手,恭敬的说道:“皇上,宫外来消息,裕亲王身边的侍卫亲自带兵抄了蒋丞相的府邸,裕亲王还给皇上带了一句话。”
此刻,百里邵能很明显的看到元宗帝脸色的阴冷,还有那胸口处的起伏,他立即低着头。
“什么话!”元宗帝看着百里邵低着头的模样,牙齿要紧,手握成拳。
“还望皇上恕微臣无罪。”百里邵恭敬的说道。
“说!”
“裕亲王说,本王知晓皇上与蒋丞相关系不一般,为了让皇上不难做,蒋丞相一家,本王亲自代劳,皇上不必感谢本王,这是本王的本分。”
“混账!”
哗啦!
御桌上所有的折子全被元宗帝手臂一扫,全部撒在御桌前方,双手撑在御桌上的元宗帝,额间青筋凸起。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大殿中跪着的太监宫娥齐声道。
元宗帝大步绕开御桌便是要走出大殿,“朕倒是要看看燕玦把大燕把朕放在何处!”
跪在地面上的钱诚跪着抱着元宗帝的小腿,心惊道:“陛下,你不能去找裕亲王啊,这些都是铁证如山啊,就算陛下你明知是裕亲王在暗中动手脚,你也不能去啊,如今整个帝京的人都在看着陛下你呐。”
果然,元宗帝听后,出了隐隐发颤的双手,只能在御书房中怒吼,“燕玦!”
——
裕亲王府。
书房中,燕玦一身黑色锦袍悠然的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俊美如魔的脸庞,眼波流转间的是毫不掩饰狂傲之气,淡看着屋中中央站着的齐越。
“主子,那夜的杀手出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夺命狱。”
闻言,燕玦嘴角的笑意加深,半磕上眼,神态微微慵懒,“黎霆什么时候与朝廷有来往了。”
“该是黎阁主也不知接的这单生意是来刺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