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黎凇还是没能快乐的在天上飞来飞去,但他把小云霭拐到他们席位上了,一大一小并排坐着,一边啃着温意白无奈叫人摘过来的果子,一边看着比赛嘿嘿嘿地笑着。
画面一度诡异又和谐。
“师弟,请不要再搞我了好吗?师兄我现如今已经声名狼藉,还请不要雪上加霜。”温意白咬着牙笑,几句话几乎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黎凇摸着云霭光溜溜的脑袋,随口安(fu)抚(yan)。
比赛继续,那对玳瑁派来的女弟子出列了,黎凇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屺芜开口了。
“喜欢?”
黎凇绞尽脑汁的想着一直想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突然陷入了烦躁,他语气很不好:“没有。”
话一出口,黎凇突然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她们。
她们是当初他“大义凛然”实则自以为是冤枉的道友姐姐,就是那时候……他得知自己是佛珠的啊,黎凇突然一恍惚。
半晌,黎凇皱着眉回答:“对啊我喜欢,她们多漂亮。”
顾屺芜一震。
黎凇不耐烦地冲他道:“来一下。”
说罢,他又抚了一下云霭的脑袋,在温意白的担忧目光中和顾屺芜离席。
他带着顾屺芜来到那会儿温意白和他说话的僻静地方,黎凇犹觉不够,一挥手布下一个屏障,他开门见山:“我知道你骗我了,我知道我不是佛珠了,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想和你说我会替你祭天,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天罚前这些时日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许是黎凇脸上没有遮掩半分的厌烦刺痛了他,又或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使他不敢置信,反正顾屺芜愣了许久,才讷讷开口:“小黎、你,怎么知道?”
“你真可悲,哦不,可悲的是我,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你要我替你去死的事你承不承认?”黎凇翻了个白眼。
顾屺芜:“我承认。”
“呵,行了。”黎凇抽出腰间的青黎剑,顾屺芜后退半步也抽出了剑。
黎凇自嘲一笑,青黎剑在他手中挽了个剑花,他右手执剑,左手把住剑身,轻轻握上去。
本命剑嗡鸣。
鲜血淋漓,在空中绘成了一个艳红的诡符。
“呃。”黎凇又握了一下,血液再次充盈。
顾屺芜看出来这是个什么符,刚才伸出来的想拦的手握成拳,默默收了回去。
血符绘制完成,黎凇凝视着顾屺芜的眼睛。
认真中有些不在乎,道:“我黎凇,今以血作符,发下将于百年后祭天的誓言,此誓言若非魂飞魄散必定履行。”
“目的达成了,你不用再担心我哪天跑路,如此你满意了?”
顾屺芜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黎凇,刚才警觉抽出剑的手抖着。
他点了点头。
黎凇颔首,不可一世地挥开屏障:“滚吧,记住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烦。”
顾屺芜紧紧盯着他,眼神中犹存悲凉,转身走了。
黎凇吞下几颗补气血的灵丹,待面色好些才回到练武场。
他慢慢坐下,左右四顾,果然没有看见顾屺芜。
他把云霭揽进怀里,把下巴抵在小孩的脑袋上,云霭乖的不要不要的,一点都没有传说里的嚣张跋扈,心高气傲。
乖死了。
黎凇没看见带云霭来的住持脸上不敢置信仿佛天塌下来了的表情,他正难过地撸着小云霭的脑袋,太上瘾了,根本停不下来。
云霭约莫十三四岁,在遍地成百岁的修真界里显得那么小那么稚气,那么……单纯。
和他玩了半天,黎凇算是发现了一件事情,这孩子好像只亲近自己,除自己外也只是给温意白一点笑脸。几个喜欢小孩的女孩子都很亲切,还有几个不停逗云霭的男人也没有多严肃,可云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