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战利品了吧?”
“哦对,快快,先拍照。”有人笑着附和。
“咔嚓”一声响起,陆知许目光涣散,仿佛死了一般。
这似乎是她们的某种仪式,拍完照后才享用她们的“战利品”。
三个女人正解着衣服,脱得最快的那个女人率先红着眼扑了上来,正准备动手。
“你们在干什么!”有道男声突兀地穿破混乱的氛围传了进来。
陆知许眼前忽然一亮,睁着湿漉漉的黑眼睛疯狂发出“呜呜”的声音。
年轻的男老师是前几天上面派下来的唯一尽职尽责的老师,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然后大步冲进来拨开几个呆若木鸡的女人,发现了在床上躺着的孤立无援的陆知许。
年轻男人看清了这幅景象,瞬间红了眼眶。
他迅速撕下陆知许嘴上的胶带,给他解绑,然后转身踹了那几个女人一人一脚。
男老师帮陆知许穿上衣服,最终拉着他到他的宿舍里休息。
那晚男老师没有睡觉,他伏在桌上写了一整夜的东西。
第二天,那几个女人被辞退了。
但陆知许的日子仍不好过,剩下的女老师想尽办法整日折磨着他,挨打挨饿已经是家常便饭,那段时间陆知许身上的伤从未断过。
但他已经很知足了,因为没有人再像那晚那样对待他了。
有一次陆知许放学正在往孤儿院去的路上走着,迎面走来一对父女。
父亲是警察,穿着一身肃穆的警服,女孩跟陆知许一般大,她蹦蹦跳跳地拽着父亲的手走着,嘴里含着块糖。
女孩的笑容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挑着,眯着的眼睛像是猫一样,她的皮肤很白,头上梳着两个小马尾辫,随着走路一摇一摆地,脖子上系着根红绳,衣服内隐隐露出玉的模样。
女孩被父亲牵着的右小臂内侧,点着一枚淡淡的褐色圆形小胎记,看起来十分可爱。
似是注意到了陆知许的目光,女孩忽然顿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他。
陆知许在那一瞬间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像是坠入人间的仙女一样。
陆知许觉得她看上他一眼都会玷污她的眼睛。
“小哥哥。”女孩松开父亲的手走了过来,站在陆知许面前,她笑着说,“你好呀!”
阳光温暖极了。
陆知许怯懦地看了一眼她的父亲,发现他并没有生气,才敢小心翼翼地对上女孩的目光。
在女孩眼中,这个小哥哥面无表情地,却满身的伤,他的脸被打得肿得老高,看着很疼。
小女孩瘪了瘪嘴,不希望看到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脸上有伤。
她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来一块草莓味的夹心硬糖。
她扬起头,笑着对陆知许说:“小哥哥,吃了这块糖就不疼啦!”
她将糖放在手心,摊平手掌举到陆知许面前。
阳光掉落在地面上,四周空气中是栀子花的清香。
女孩笑吟吟地举着白嫩的小手,等待男孩接过手中的草莓味糖果。
陆知许的鼻尖倏地一酸,想哭。
他迅速接过糖,对她真挚地说了句:“谢谢。”
女孩开心地收回手,身旁她的父亲在催促着她,她将手背到身后,红着脸对他说了句:“小哥哥你真好看!”
然后便被父亲领走了。
那天草木芳香,蝉虫微鸣。
男孩怔愣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撕开糖果的包装纸,试探性地将它含进口中。
那个夏天是草莓味的。
那抹光,成了他的救赎。
后来福利院的男老师带他去见了学校里的一对教职工夫妇,那对夫妇没有孩子,见这孩子眉清目秀地,十分喜欢,便好心收留他到小学毕业。
陆知许学习好,初中便凭自己的努力去了寄宿学校,申请了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