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温佩每回来,都会给寺庙添许多香油钱。偶尔的运气好的时候,她能够见到这寺庙里的陆方丈。
寺庙里的其中一间僧房中,一个穿着袈裟剃着光头甚至头上还用香灰烫了九个洞的花甲老人问一旁的徒弟:“今天元旦,谁在大厅值守?”
那僧侣回说:“是九师弟。”
寺庙里的和尚,其实对大部分和尚来说,这就只是一份工作。每天轮班制,到了点可以下班回家。甚至,也可以娶老婆生孩子。
寺里和尚轮班,都有一个排班表。比如今天元旦,是必须轮一个人候在大厅。
万一有贵人捐到一定数目的香油钱,是可以见到大师的,可以问问前程子嗣或者姻缘什么的。
但在大厅轮班,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有这样的权力。只有方丈,和方丈下面的九个徒弟,才有资格在大厅轮班。
有些小和尚其实是眼馋这个的,毕竟,香客捐的钱,值班的和尚可以拿到提成。不过,陆方丈身为一寺住持,自然看不上这个钱。
且他想,他那外甥肯定更看不上。
堂堂冯氏集团的继承人,每次过手的生意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又怎么会在乎这点香油钱?
“你去跟他换个班吧。”陆方丈说,“今天元旦,让他休息休息。”
和陆方丈说话的是八师兄,八师兄说话比较耿直,且最近刚刚结婚,也想放假和新婚妻子腻歪在一块,于是一口就拒绝了。
“九师弟又没对象,放假他也是忙冯氏的工作。与其让他在冯氏忙,不如呆在咱们寺庙里替咱们忙活呢。”
八师兄从小在寺庙长大,对方丈和冯家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
方丈和冯董事长斗了半辈子了,基本上是只要和冯家作对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只可惜啊,他最近心思放在了谈恋爱上,对自家师父兼住持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无所知。
陆方丈严肃起来连鬼都怕。
老人家立马瞪圆了眼睛呵斥:“我是在跟你商量吗?我是在给你派任务下命令!让你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八师兄:“……”
毕竟怂,八师兄被一顿吓唬,跳着脚就跑了。
去了大厅,见九师弟这个冯家太子爷已经照例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准备好了,他气呼呼走过去抱怨。
“咱们师父你那大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明明是你值班,他非叫我来替你。”
闻声冯修止朝他看去了一眼,继而扯唇笑了笑,只继续慢条斯理的摆着手上的东西。
大舅在动什么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过冯修止也没接八师兄的话,只说:“既然方丈把这里交给你,那我就先走了。”
八师兄嘟囔几句,倒也没再说什么。
冯修止出去,恰好和已经捐了香油钱过来见大师的温佩母女撞上。冯修止冯家太子爷的名号,在豪门圈内的确是响当当。不过,能见他一面的人却是很少。
何况,徐家冯家中间跨着阶层,而且冯修止平时从来不上什么财经报,哪怕在公司,能见到他一面的,不过也只是总裁办公室的那几个秘书助理。
所以,哪怕温佩以前捐完香油钱后在寺庙里见过冯修止,但也不知道他冯家太子爷的身份。
现在乍然碰到,温佩也只拿他当寺里的大师看,和他打招呼。
“大师。”
但徐宛然却是认识冯修止的,她一看到今天的冯修止是这样的装扮,双眼立即亮了起来。
就在徐宛然即将脱口而出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冯修止淡定朝她看过去一样。徐宛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别安静平和的气质,他静静抬眸望过来的时候,她领会到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也就暂时没说穿他真实的身份。
冯修止单手举在胸前,对温佩“阿弥陀佛”了一声,然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