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雨停了再去求救援。
现在只希望司徒鹤的手下可以早点发现异样来救他们。
阮惜时心中想着,又转头看向司徒鹤,却见司徒鹤苍白的脸庞上浮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她皱了皱眉,伸手过去:“司徒鹤?”
她轻轻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阮惜时面容更沉:“司徒鹤?”
司徒鹤的头骤的一歪。
阮惜好似心头一跳,伸出手摸向他的额头,才发现烫的厉害!
他发烧了!
阮惜时上下扫了他一眼,才发现他除了右腿断了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划伤,只是刚才他什么都没说,又有衣服遮着看不见。
他的伤口不少,大.大小小能看见的起码有十几处。
阮惜时没想到他那么能忍疼。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这些伤口弄脏了,有的已经开始感染了,所以才会造成发烧。
但这里没有草药,也没有西医的抗生素,在这里发烧,是要命的事情。
阮惜时摸了摸身上挂着的小包,还好掉下来的时候小包没丢,她掏出里面的一个药瓶,有点舍不得的看了眼,才小心的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轻轻洒在了司徒鹤的伤口上。
药粉大概有些刺痛,司徒鹤闷哼了一声,漂亮的眉头动了动。
但他还是没醒。
阮惜时给他每个伤口都上了药,基本上半瓶药粉也用完了。
她又撕下他衣服上的布,走
到洞口,伸出去打湿布条,拧成半干,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司徒鹤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
阮惜时放好了布,正好收回手,没想到却被司徒鹤一把抓住,那双浅色的眸子也跟着睁开。
他的眼神一时还没聚焦,盯着阮惜时,泛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没了平日的妖媚和乖张,倒像是一只需要寻求关爱的幼兽。
“你感觉还好吗?”阮惜时问他。
二叔的神药果然管用,只可惜就剩下这么点,几乎都被用在司徒鹤身上了。
司徒鹤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阮惜时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发憷,不由用了力气想将手抽出来。
司徒鹤却也跟着一用力,竟是将阮惜时拉到了她面前。
他滚热的呼吸吹在阮惜时脸上,一双眸子是浓到化不开的墨色:“你又想离开我,是吗?”
阮惜时一怔:“什么?”
“我知道,你又要走了。”他却像是没听到阮惜时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是个累赘,所以你和阿爹一样,又要丢下我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苍白无力,却又讽刺的笑容:“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会再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