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有些无奈。
“包扎这种小事就不用特意问我了吧。”
医生有点不好意思:“在您跟前,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您也是一位厉害的医生。”阮惜时说道,“这是他的伤并非光靠药物治疗,是因为中了邪术导致的流血不止,同您的医术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
医生闻言,心头不由一松。
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差到止血都止不住了,险些打算告老还乡了!
“那傅厅长现在的情况如何,能恢复过来吗?”医生问。
阮惜时看向床上还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的傅明修:“我已经清除了他伤口上的邪气,应该不用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医生连连道。
“那这边就麻烦你多照看了。”阮惜时说道,又转头对傅一说,“我们去看看刚才那个副官吧。”
傅一额首。
傅云霆不喜欢傅明修,他也不喜欢,要不是傅明修舍身救了夫人,他看都懒的看傅明修一眼。
“走吧夫人。”
傅一在前面领路。
阮惜时又看了傅明修一眼,转身离开了。
傅一在院子里问了那个副官被送去的房间,然后就带着阮惜时过去了。
门
口有不少士兵守着,看起来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傅一上前敲了敲门:“二爷,我带夫人来了。”
没几秒,门就打开了。
阮惜时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虽然早就习惯了,但这么浓烈的味道,还是令她胃里有点不适。
她顿了下,才走进去,就看见医生正在给那个副官上药止血,床脚还放着一盆血水,医生的手上也全都是血。
听到脚步声过来,医生甚至都没时间回头看一眼。
阮惜时走到傅云霆身边:“他怎么样?”
“还在止血。”傅云霆眸色沉沉,“医生说伤的很重。”
“遭受到玄术的反噬,的确会伤得不轻。”阮惜时道,“而且他用的玄术还不知道是什么路数,我从未见过。”
阮惜时说着顿了顿。
她忽的想起,刚才跟斗篷男对打的时候,斗篷男曾提到他用的是上古秘术。
或许他刚才使出的像狂风一样的玄术,也是上古的秘术。
可这副官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的年纪,怎么会知道上古秘术的?
阮惜时思忖着,就见医生跑来跑去,一会拿这个一会拿那个。
阮惜时看他实在忙碌,走上前去帮忙。
见医生一只手拿着线,另一只
手去旁边摸,阮惜时眼明手快的拿起剪刀,递到了他手上。
医生愣了下,转头看了她一眼:“谢谢。”
阮惜时轻嗯了一声,又问:“血能止住吗?”
“血是可以止住,但是伤口实在是太多了。”督军府能人辈出,刚才那边是中医,现在这里是西医。
西医擅长缝合,他一边跟阮惜时说话,一边也不妨碍手下飞速穿梭:“我已经把他裂开的伤口都缝合了,不过烧伤面积也不少,我瞧着除了瞳孔没散,其他也差不多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这西医是个话痨,一说起来就没完。
傅云霆在边上眉头都皱起来了,好在阮惜时很有耐心,一边安静的听他说,一边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副官。
他的确伤的重,可谓是全身上下没几块好皮了,被西医缝合过后伤口就像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