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负责巡逻的人送他回来的。”宫夫人低声道,她紧紧握着宫督军的手,视线又转而看向他,“他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找了医生来看,说是伤口未曾好透,造成了感染昏迷。我已给他用了药,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伤口感染?”
阮惜时蹙眉。
不可能啊,宫督军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虽然没完全好,但也不可能会感染的。何况宫督军一直再用她的药,她的药也可以防止感染,怎么会就坐了一趟火车,突然间就感染到昏迷的程度了?
“我能看看吗?”阮惜时问。
“当然可以!”
宫夫人立刻道。
她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阮惜时。
她一站起来,身子便摇摇欲坠,险些跌倒,还是傅云霆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又从边上拿了把椅子过来。
“多谢。”宫夫人道谢道,慢慢坐下来。
阮惜时也坐到了床边,解开了宫督军的衣服。
伤口已经被医生包扎过了,阮惜时重新解开,就看见伤口上被糊满了药。
阮惜时拧眉,转头对傅云霆道:“你帮我弄盆水,再拿个干净的毛巾,要沥水之后拧干。”
傅云霆也没二话,转身就去拿了水盆,倒了水,又拿了块毛巾细细洗过之后,才拧干拿来给她。
阮惜时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
宫夫人看她要擦掉药,急忙道:“这是军医上的药,说要敷上一段时间才能有效的!”
“我知道。”阮惜时头都没回的说,“但药糊在上面,我看不清伤口的具体情况。”
她嗓音冷静的解释道:“我知道这药的配方大概是什么,若是这药有效,等会我再重新配一副。”
宫夫人闻言,这才放心。
阮惜时将药擦干净之后,露出了伤口原本的样子。
果然是感染了。
已经红肿的厉害,甚至有些流脓。
阮惜时薄唇微抿。
“有刀吗?”她问。
宫夫人愣了下,傅云霆却已经从腰间拔出了匕首,递给了阮惜时。
阮惜时接过匕首,看见是之前魏军医杀死吴康成那把,顿了下,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小瓶酒精,沾了棉布擦拭了一遍,才用匕首划开了宫督军的伤口。
一点血顺着匕首流淌出来。
宫夫人脸色更白了。
但她强忍着没有开口。
直到阮惜时停下,她才开口问:“傅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剔除上面的腐肉,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阮惜时说。
她盯着宫督军伤口下翻出的皮肉,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怎么了?”傅云霆问。
“你看他的伤口。”阮惜时说着,帮宫督军止住流出的血。
她的手法干脆利落,只流了一点血,很快就止住了。
傅云霆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