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打的“任闻柳”口吐鲜血,差点晕死过去!
傅云霆一抬手:“别打了。”
疯子还在气头上,又呸了“任闻柳”一口,但还是听从傅云霆的话放下了木棍。
“任闻柳”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奏效了,刚松了口气,却又听到傅云霆开口:“看来你是神医当久了,忘了自己真正是谁了。”
“任闻柳”身子骤的一僵。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傅云霆,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心脏猛地缩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他哑着嗓子缓缓开口,“我是神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傅大帅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
“我没有不信任闻柳是神医。”
傅云霆薄唇轻启,看着他:“但你并不是任闻柳。”
“任闻柳”的心一下子重重沉下去。
他嘴巴张合了好几下,感觉嗓子里好像堵了个什么东西,好一会才又发出声音:“我不是任闻柳,还能是谁?大帅想杀我,也不能胡言乱语吧。”
“是吗?”
傅云霆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扶手上:“如果你真的是任闻柳,又怎么会不知道,任闻柳除了神医之外,还有一个绰号。”
“任闻柳”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鬼医。”
傅云霆薄唇轻启:“任闻柳还有一个绰号,叫做鬼医。”
“任闻柳”一下睁大了眼睛。
“当年,任闻柳以一手金针名扬四海,四岁可看诊,七岁熟背天下医书,十岁便已被称为小神医。待到十五岁,他已经可以自己编纂医书,上面记载的都是他自创的药方。”
傅云霆说道:“多少名豪为了求他看病一掷千金,而他却有自己的原则,穷人免费,富人则是加倍收费,甚至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但即便如此,来找他看病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本来任闻柳可以凭借自己一手医术过得很好,可是后来因为一件事,他放弃了自己全部的荣华富贵。”
他看向“任闻柳”,似在等着“任闻柳”说话。
“任闻柳”嘴巴动了动,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不说没关系,我来替你说。”傅云霆道。
“他得罪了一个权贵。那权贵让他帮自己的夫人问诊,可后来发现,这夫人并非重病,而是中毒。他便将此事告诉了这个权贵,但权贵却坚持要他以重病来看,并且告诉他,若是人医死了,不算他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