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可没有人知道,在他所向披靡之前的那段年少岁月,是如何从刀山火海中走过的。
如今他所有的轻描淡写,都是那些年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释然。
阮惜时眨了眨眼,将眼泪硬是逼回到眼眶里,从包里取出银针,分三根扎在他手臂穴位上,然后双手握住他骨折两端,一边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弄得。”傅云霆顿了下,轻描淡写的说。
“不小心?”阮惜时怀疑的看着他,傅云霆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
阮惜时见他这不自然的神色,脑子稍微转了一下便明白了:“你去医院了?你是去找我,所以弄成这样的是不是?”
傅云霆知道自己瞒不过阮惜时这双慧眼,只得老实承认:“我在外面没有看到你,就怕你还在里头,所以进去找了找。”
阮惜时看他这样,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我不是让疯子去找你了吗,他没告诉你我已经回来了吗?”
“疯子他来的时候,我已经进去了……”
傅云霆见阮惜时表情,咳了一声:“那个,夫人,我这不
也是担心你吗……”
“你担心我,我就不会担心你?”
阮惜时气的恨不得揍他,但看他一身伤,又狠不下这个心,只得把怒气都放在他的手臂上,干脆利落的一掰。
傅云霆还在想怎么哄阮惜时,就听到自己骨头“咔嚓”一声,下一刻阮惜时已经取下银针,迅速用固定板和绷带固定住了他的手臂。
“好了。”她板着小脸道,“这段时间不许碰水,还有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在这里养伤!”
“那可不行。”傅云霆立刻道,见阮惜时脸色更沉,俊朗的脸庞上竟浮现出几分完全不符合形象的委屈,“你也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要是躲在后面不出来,于学忠岂不就是孤掌难鸣了。何况我手下那些人,也只听我的话。”
他顿了下,左手拉住阮惜时的手,看着她保证道:“我答应你,我只在后面指挥,绝对不冲到前面去,行了吧?”
阮惜时也知道现在情况,只能勉强答应道:“那好吧。”
她说着又将手抽出来,轻推了他一把:“你转过去!”
傅云霆像是一只大狗狗,委委屈屈的转过身去。
他腰间背后都是伤口,看的阮惜时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