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赶到清水村的时候,如果不是村民和叔叔伯伯们施以援手,或许就没有今日的她了。
二叔告诉过她,学医就是为了救人,如今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阮惜时的神色很坚定。
傅云霆想到了昨晚阮惜时说的话,还是妥协了:“好吧
,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疯子也带人在医院里帮忙,要是有事你就喊他。”
阮惜时点头答应了。
傅云霆开车送她去了军区医院。
医院今日的伤患还是和昨天一样多,好像周而复始,永远不会减少一般。
傅云霆将她送到就离开了。
今天冯兴不在。
医生和护士忙忙碌碌,没人有空理会阮惜时。
阮惜时正待要去找找药材放在那里,就听到有人叫她:“傅夫人。”
阮惜时转头,看见一个年纪颇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我姓魏。”他说,“是云城调派过来的军医。”
“魏军医。”阮惜时客气的打招呼。
魏军医微微点头:“傅夫人今日来,是又要找任医生吗?”
“不是,我是想来找一些药材。”阮惜时老实说,“外面有很多百姓需要医治,但是我看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所以我想自己制作一些药,送去给外面伤重的百姓。”
魏军医眼里闪过一抹深色。
“傅夫人宅心仁厚,真是百姓之福。”
阮惜时浅浅一笑:“魏军医谬赞了,魏军医从云城来黎城为这些受伤的士兵治疗,也很辛苦。”
“诶,我年纪大了,手也抖了,也没多少时间了,能帮一天是一天。”魏军医挥挥手,“你刚才说,你是来找药材的是吧,我知道在哪,我带你过去吧。”
“那就
麻烦魏军医了。”阮惜时点头道。
魏军医带着她朝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昨天我看你去请教任医生了,你觉得那任医生怎么样?”
“任医生的确懂医。”阮惜时淡淡说。
“这医院里谁不懂医啊。”魏军医却道。
他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解释说:“我只是之前听说任医生是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然而这几日见他给人治疗,却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
“或许是因为没有碰到需要他出手的伤患吧。”阮惜时说。
“怎么没有,宫督军不就是吗?”魏军医沉声道,“宫督军伤的这么重,他一天两副药送过去,却一直都没醒过来。这宫督军受伤,影响军心,若不是傅大帅前来,只怕我们就要处于颓势了!”
两人说着走到一处病房门口,魏军医停下脚步,看向阮惜时:“或许傅夫人不知道魏某,但魏某久闻傅夫人大名,上一次也是傅夫人施以援手,送来药物,才救了黎城许多士兵的性命。那一次魏某也在黎城,亲眼看见傅夫人托人所送来的药治好了几位重伤的士兵,令他们捡回了一条命。魏某枉自学医多年,真是自愧不如。”
“魏某不知傅夫人有一手如此通神的医术,为什么要去向那位任医生请教,受他奚落,但我相信有傅夫人在,宫督军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