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我想问问你宫督军的情况。”
“哦,督军大人。”
“任闻柳”手搓了搓衣边,面露忧色道:“宫督军的情况不太乐观,已经三天了,还昏迷不醒,能用的药我都用了,但没什么作用。”
阮惜时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身上的白大褂已经不干净了,他的手还在上面摩擦着,让手指也沾到了灰。
“为什么不醒?”傅云霆问,“莫不是那子弹有什么特殊的?”
“任闻柳”摇摇头:“子弹倒是不特殊,而且已经取出来了,并未造成失血过多之类的情况,想必是宫督军此前身体里就有病症,因为这次受伤而复发。”
“可我之前给督军检查过身体,督军身体很好,并未有什么病症。”阮惜时忽的出声。
她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任闻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您是?”
“这是我夫人。”傅云霆道,“她也学过医。”
他顿了下,目光幽深:“不知任医生有没有听过她?”
“这——”
“任闻柳”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又道:“傅夫人医术高超,颇负盛名,连寻常人家的三岁小儿想必都知道
,我自然是听过!”
他这马屁倒是拍的响。
傅云霆心中轻嗤。
若是阮惜时的二叔真是这番模样,怎得也不会让阮惜时认他!
“您还没有回答我。”阮惜时却根本没管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盯着“任闻柳”,“我之前给宫督军做过检查,他并未有什么疾病,现在又如何会因为疾病昏迷不醒?”
“任闻柳”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镇定的开口:“傅夫人有所不知,这病症也是分很多种的,有的是能在外显现出来,但有的则是隐疾,若非特殊情况,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我想这宫督军便是因为隐疾,所以才造成如今的状况。”
“你想?”阮惜时眸色冷下来,“看病讲求的是望闻问切,需有病症才能诊断,不能空口无凭,乱下定论。你只因为猜测,便断定宫督军有隐疾?”
她语气是从未有的犀利。
“任闻柳”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语气也变得不太好:“傅夫人,我尊您是傅大帅的夫人,又是女流之辈,不懂也是正常,但您也不能如此污蔑于我!任某行医三十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有见过,我既然说他有隐疾,那自是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