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弄错了吧?”
伽卡道。
“没有错,这上面的确附着着一层黑气。”阮惜时语气肯定道,“肯定是被人下了邪术!”
叶云州也走过来。
他拿起八尺琼玉,在手里把玩了一圈,又抬头看向那罗他们:“这东西是什么?”
那罗和伽卡对望了一样,那罗含糊道:“也不是什么,就是像你们这儿平安符一样的物件。”
他说着伸手从叶云州手里将八尺琼玉拿回来,但又不敢再戴在身上。
叶云州神色淡淡的看了眼空着的手:“看来那罗先生很重视这个平安符。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并不能护佑先生平安。”
那罗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手里的八尺琼玉,怎么也想不通这八尺琼玉上怎么会被下了邪术。
这东西不是那男人给他的吗,还帮他们逃出了傅云霆的控制,又说要跟他们合作,怎么会在上面下邪术呢?
那罗脑子里百转千回,顿时生出各种念头,对阮惜时还是半信半疑。
阮惜时见状也不急,就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画好的符纸,递给伽卡:“这是显形符,贴在有邪气的物件上,就能让邪气暂时显形。”
伽卡一听,立刻接过符纸,贴在了那罗手里的八尺琼玉上。
在贴上的瞬间,他们眼前就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像有灵魂
般扭动着,好似随时会从里面伸出獠牙,咬断他们的脖子。
两人顿时身体僵硬,浑身发冷。
他们见识过各种官场狠毒下作的手段,但却没见过阴气鬼魂!
好在很快这团阴气便在他们眼前消散了。
贴在上面的符纸也跟着化为一团灰烬。
但这只是看不到了,邪术却还在八尺琼玉上。
那罗头一次觉得这珍贵的国宝如此烫手!
“现在两位先生相信了吗?”阮惜时问。
“相信了相信了!”伽卡回过神,立刻点头如捣蒜。
他带着祈求看着阮惜时:“小兄弟,我们要怎么解除上头的邪术?”
“这好办。”阮惜时说,“我可以做法解除的。”
“那就好,那就好!”伽卡顿时松了口气。
阮惜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还有一支毛笔,就在黄符上画了起来。
说来也神奇,明明这毛笔上都没沾墨汁,却是在黄符上画出了图案。
他们看的双目睁大。
果然是有天赋的神人啊!
“这东西,两位是在哪儿得到的?”趁着阮惜时画符,叶云州开口道。
那罗的视线从阮惜时身上移开,看向叶云州,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其实两位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叶云州直截了当道,“只是相识一场,我担心两位被有心之人欺骗了而已
。”
他又坐回椅子,手指轻轻落在桌子上:“叶某不才,早年行商的时候,也认识几个楼兰的朋友,前几日打算跟两位合作的时候,正好和他们提起两位。他们说,两位乃是楼兰皇室的肱骨大臣,他们一直有心结交,无奈没有门道,不过他们做生意时机缘巧合认识了大王子,听大王子说,两位和他倒是走得很近。”
他眸光幽深落在两个楼兰人脸上,看着他们脸变了色。
“我听说,楼兰的国王已有七十高龄,却是迟迟未定下继承人。现在最有机会继承王权的,就是王后的独子三王子,还有国王最宠爱的妃子所诞下的大王子。这两位王子不论是才情还是武艺据说都是一等一的出挑,也不知最后是哪位能继承王权。”
叶云州唇角微勾,眼底却全无笑意,反倒有种萧条之感:“明人不说暗话,两位既有意和大王子结交,想必是打算捧大王子上位吧。所谓立嫡立长,大王子虽不是嫡子,但好歹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头,也算师出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