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带翻译来。
阮惜时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并不算友好。
“坐吧。”傅云霆开口,拉着阮惜时坐在两个大胡子对面,“这位是我的夫人。”
茶馆的人上了茶和蛋糕又出去了。
“大帅出门谈事情,还带自己夫人?”其中一个大胡子用楼兰话说道,话中分明带着嘲笑的意味。
阮惜时神色平静,用楼兰话回他:“我懂一些你们楼兰的语言,所以他才会带上我。”
两个大胡子惊讶的面面相觑。
他们盯着阮惜时:“夫人懂楼兰语?”
“养育我的人之前跟楼兰做过生意,我耳濡目染,学过一些。”阮惜时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绕弯子了。”其中一个大胡子说,“我们已经和人有合作了,并不打算再和你们合作。”
阮惜时眉头微蹙。
她转头对傅云霆说:“他们说已经跟人有合作了。”
“我知道。”傅云霆眸光冷然,“是我父亲。”
阮惜时微讶,旋即又反应过来,这两个楼兰人,怕是傅云霆从傅经略使那儿劫过来的。
傅经略使在川渝驻地,并不需要跟楼兰人有什么联系
,何况如今还在云城。
他是什么心思,阮惜时一想,后背便不由冒冷。
难怪傅云霆要把他们请过来,还不能让其他人做翻译。
若傅经略使真存了不当的心思,哪怕总統再信任傅云霆,这事传出去,恐怕傅云霆也会受到牵连。
她眸中微光流转,又转头看向两个大胡子道:“虽然你们已经和其他人有合作了,但你们既然还愿意来,说明你们也不一定只能选择和他合作吧。”
阮惜时擅于洞察人心。
这是天生的本事。
两个大胡子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其中一个道:“是你们傅大帅强迫我们来的,他的手段谁不知道,我们怎么敢不来?”
“他或许做法不太对,但想和你们合作的心是真的。”阮惜时嗓音柔软,她的声音和态度很容易让人平息怒火,平静下来,“你们可以告诉我和其他人合作的条件吗?也许我们也可以做到。”
两个大胡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阮惜时神色坦然,充满自信。
其中一个才开口:“其实我们在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阮惜时问。
“一块神石。”他说。
“神石?”阮惜时微怔,“什么样的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