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泛起愠怒,脚上顿生力气,竟是蓦的抬
起朝着后头就踹去!
“啪。”腿被傅云霆的膝盖给挡了下来。
傅云霆闷哼了一声。
“夫人下手这么狠,是打算让为夫断子绝孙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吃痛的吸气和无奈。
阮惜时这才反应过来:“你早就认出我来了?”
她心里的恼怒瞬间就消散了。
她手腕一动,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摸了摸脸,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精致白皙的小脸。
她看向手里的人皮面具:“这面具有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吗?”
“这张面具一点瑕疵都没有,若真看脸,我也认不出来。”傅云霆唇角微勾,“但夫人的身段,我只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又说荤话!
阮惜时小脸一红,一双眸子水波潋滟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放下心:“面具没问题就好。”
傅云霆从她手里拿过面具,前后翻转看了看:“这人皮面具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阮惜时点头,“是以前三叔教我的,他很擅长易容之术。”
所以当了那么多年大盗都没有被找到。
“我小的时候还总易容去逗村子里的孩子们玩,还有骗二叔四叔他们。”
阮惜时想到往事不禁浅笑,旋即又生出几分怅然,“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怕手生做的不好,所以才想说先找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但她低估了傅云霆对她的熟悉程度,找错了人。
不过傅云霆既然都说认不出这张脸,那这张人皮面具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阮惜时转身走到桌前,将人皮面具小心的放在了盒子里。
“你做人皮面具,是打算做什么?”傅云霆走过来问,“不是只玩玩这么简单吧?”
阮惜时将盒子关上,转身看向他。
“我要引蛇出洞。”
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傅云霆。
之后接连两日,阮惜时都戴上人皮面具,去了淮海路附近很知名的几家医馆。
她特意选了平日里没穿过的月白色旗袍,衬的易容过的脸愈发雪白,一咳嗽嬌躯微颤,惹人怜爱。
医馆里人都很多。
丫鬟去门口排队,她便坐在墙角的椅子上等。
视线所及之处,便见来往的人,还有一些街边的小贩。
她一只手拿着素白的绢帕,捂着唇直咳嗽,一个人从她身边经过,不小心碰到了她一下,她便猛的咳嗽了几声,竟是咳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