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原本缠着的白布,浸出了血。
宋玉霜的眉头当即蹙了起来。
她立刻用剪刀小心的将白布剪开,就见到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在流血了。
她用力咬了咬唇:“怎么伤口又裂开了?”
“可能是今天枪拿多了。”萧棋低头看了眼,不甚在意道,“重新上个药就好了。”
“吃药你倒是知道叫苦,伤口疼了怎么不说?”宋玉霜手指捏紧纱布,低声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拿起药粉,小心的洒在萧棋的伤口上。
这药粉的止血效果的确很好,很快血就止住了。
宋玉霜又用白布重新包扎好,见不再渗血了,才心头微松。
她正准备帮他穿好衣服,一转眼却见到萧棋背上也有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但还是能看出原本伤的不轻。
宋玉霜脊背僵了一下,又转眼看去,见到他身上竟不止一处伤,还有腰腹也能看见明显的伤口,一个凹进去的洞,正长着粉色的新肉。
宋玉霜感觉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好一会才出声:“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萧棋愣了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腰间的伤:“这个啊,是前段时间中了一枪
,不过没伤到要害,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
“那背上的伤呢?也是前段时间弄的吗?”宋玉霜说。
萧棋嗯了一声,又道。
宋玉霜想到前段时间,在家中见到施司长的时候,曾听他提起,说萧棋受伤了。后来她跟阮惜时赶到这里,见萧棋虽有疲倦之色,但走路行事并没有伤重之状,便没有多想。
可今日见到,才知原来施司长并没有夸大其词。
他受过伤,而且有很多伤,伤的很重。
可那时候,她却在埋怨他,埋怨他为什么不给她打一个电话,令她如此担心。
倘若那会儿,她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或者让施司长帮她寄一封信去,又或者,她早点来到他身边,就好了。
宋玉霜垂下眼。
萧棋见宋玉霜不说话,正抬头想说两句,却感觉到肩膀一凉。
他身子蓦然一僵。
一滴,两滴。
宋玉霜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身上。
萧棋僵了几秒,才看向她:“你……哭了?”
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疼,嗓音里都染上了几分沙哑。
宋玉霜低着头没说话。
见他这样,萧棋的心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扯着,连神经末梢都变得疼了起来。
他忍不住
伸手,抚住宋玉霜的脸:“你看着我。”
宋玉霜慢慢抬起头,看向他。
她眼睑下还挂着泪珠,鼻头通红,令她原本就清冷的面孔多出几分可怜兮兮来。
“怎么哭了?”萧棋放轻声音问。
话音还没落,又是一滴眼泪滴在他手背上,像是烙铁一样,烫的他心脏一抖。
宋玉霜也不想哭,她觉得丢人,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不由的往下落。
她憋了好几秒,最后索性自暴自弃了,带着一点哭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伤,我之前还跟你闹脾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
萧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心疼,但看宋玉霜为自己哭成这样,顿时心头又翻涌起说不出的情绪。
她这是在心疼他。
她是为了他在流眼泪。
这个认知令萧棋的心肺都沸腾起来,他看着双眼泪汪汪的宋玉霜,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了过来。
瞳孔骤然扩大。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柔软的双唇被他轻而易举的撬开,极尽纏绵的包裹着她。
宋玉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很深,好似一团烈火,要将她整个人灼烧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