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阮惜时去了一趟兴隆钱庄。
已经一段时间没见了,她想问问龙河有没有查到什么了。
一进钱庄,阮惜时就惊讶的发现,钱庄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阮惜时几乎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进来。
她上了楼,看见办公室门没关,龙河正在里面处理文件。
一段时间不见,龙河似乎比之前看起来还要沉稳干练了。
她敲了敲门:“龙掌柜?”
龙河抬起头,见到是阮惜时,顿时一喜道:“你来了?”
“龙掌柜做的不错啊。”阮惜时笑着走进来,“钱庄里多了很多客户。”
“都是以前的老客户罢了。”龙河批完手里的文件,放下笔起身道,“这些都是阮老先生以前的客户,我从办公室里找到的资料,又重新联系了他们,给了他们更高的利息,他们自然就愿意在这里存钱。”
龙河嘴上说得轻巧,但阮惜时知道,以前章镇江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些老客户都去了别家,想要将这些已经流失的客户拉拢回来,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得不说,在经商方面,龙河是一个天才。
“阮小姐,你来的正好,就算你不来,我也打算派人去找你了。”龙河说道。
他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走到阮惜时面前:“我在办公室里找以前的客户资料时,看见了这个。”
他将文件递
给阮惜时。
阮惜时接过文件打开,看见了一个刚劲有力的签名:阮河山。
在这个签名旁边还有个签名。
“江泰鸿。”阮惜时念出这个名字,“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阮小姐,你看这份合同签名的日期。”龙河说。
阮惜时翻到后面,看见了日期:“民国三十年十二月,正好是外公去世之前!”
她听母亲说过,外公是民国三十一年一月去世的。
前后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是的,我找遍了所有的合同,虽然不止一份合同是这个时间签下的,但除了这份合同,其他都完成了。”
龙河说:“这份合同上写着,与泰康制造厂合作,借款五万大洋,三成利息,分五月归还。按照签约日期,这笔钱应该是借出去给泰康制造厂了,但是我查过交易记录。交易记录这里是空白的,这笔钱没有借出去,泰康制造厂之后也没有再跟兴隆钱庄有过任何合作。”
“五万大洋,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阮惜时思忖着,“三成利息,这么大一笔生意,就算外公当时生病了,也该由章镇江接手这个合作啊。”
以章镇江的性子,是不会放过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的。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找到了认识江泰鸿先生的人,询问了他的一些情况。”龙河目光微沉,“我才知道
,原来他同阮老先生曾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当初阮老先生去世下葬的时候,他都没有来。”
“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没有继续跟兴隆钱庄合作,葬礼也没有来参加……”阮惜时眉头微蹙。
这个举动,显然不合常理。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所以找到了这位江泰鸿先生,想去询问他关于阮老先生的事情。”龙河摇摇头,“只可惜,他听到阮老先生的名字,就叫人把我赶出去了,我什么都没有问到。”
事实上,龙河还找了别的机会接近江泰鸿,但是江泰鸿现在的泰康制造厂已经颇具规模,江泰鸿身边也不缺护卫,他不想见,龙河也找不到什么机会。
“看来这个人跟外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阮惜时看着合同上的签字,“而且就在外公生病的这段时间。”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阮惜时想了想:“我想见见这位江泰鸿先生,你知道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