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涨的通红。
现在这样谈这个话题,她觉得一点都不是时候。
她现在披散着头发,身上也还沾着刚才在他胸口蹭到的水,脸肯定也花了,一点也不是她想象中美美的久别重逢,可以谈情说爱的样子!
阮惜时垂着小脑袋,又羞又臊:“你别说了!”
“怎么了?”傅云霆看她低着头,就要看看怎么回事。
不会是刚才伤着了吧?
见傅云霆看过来,阮惜时更是害羞的要命,赶紧捂住脸:“我现在这样子肯定丑死了,你不
许看我,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再来见你!”
她说着就要跑走。
谁知道身子还没转过来,脑袋就突然一阵眩晕,她脚下站不稳,身子晃了晃,就被傅云霆扶住。
“刚刚才流了那么多鼻血,别乱跑了。”
傅云霆扶着她到桌边站好,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塞给她:“在这里换吧。”
阮惜时一怔。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件旗袍。
旗袍是烟青色,阮惜时一看就很喜欢。
“我去试试。”阮惜时抱着盒子去了隔间。
傅云霆看着她进去。
门一开一合,光影在她的背上流转。
他急忙走到窗户前,看向外面。
夜色沉沉,巡逻的守卫正在窗前经过。
他的眼眸深邃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门咯吱打开的声音。
傅云霆关上了窗户,转头看向从隔间走出来的阮惜时。
屋内刚刚飘进来的清风,将她旗袍下的分叉处撩起又落下,正合身的旗袍衬托的她身段纤细起伏,长发被简单的盘起,宛如画中雨巷里款款走过来的女郎,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傅云霆呼吸窒了一下。
阮惜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旗袍?”阮惜时轻轻拽了拽旗袍的边缘说。
这旗袍是丝绸做的,丝绸不便宜,加上这旗袍上精致的绣工,裙摆边缘一朵
朵盛开的兰花,绝非普通的裁缝能做出来的。
傅云霆深深看着她:“那天在宴会上,我看见你穿旗袍,很美。这次出任务,我顺道经过岭南,就去给你挑了几件。”
他道:“我别馆处还有几件,没有带来。”
“那你怎么把这件带过来了?”阮惜时好奇的问。
傅云霆:“因为我觉得这件和你最相配,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你穿上我挑选的旗袍是什么样子,果然很美。”
阮惜时脸上瞬间烧的通红,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傅云霆却是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簪,插进了她随意盘起的头发上。
“这也是礼物?”阮惜时抬手摸了摸玉簪,“你回一趟家,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她眨巴着眼:“你特意带到这里来,是早就知道我住在这儿了?”
“昨晚回来的,去了一趟章公馆,见你不在。”傅云霆拉下她的手,不让她再去胡乱摸发簪,嗓音低沉犹如涓涓河流,“我让傅一去查,才知道你住进了大帅府帮我姆妈看病。”
原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啊。
阮惜时心里涌入一阵甜蜜。
她张了张唇,刚要开口,却又听傅云霆道:“我这一次去办事,还去了一趟清水村。”
阮惜时一下子愣住了。
清水村,那不是她从小到大住的地方吗?
他去那里干什么?
调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