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立即跑进去看,只见那软塌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一个身着正三品诰命的冠服的女人。
房间里的光很暗,她带着的翟冠歪歪斜斜的,垂下的珍珠都盖住了她的脸。
李公公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低骂道:“这个小蹄子,想看烟花想疯了。”
“真要误了太后娘娘的大事,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李公公的两个小徒弟连忙应是,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李公公啐了一声,不悦道:“你们两个还看什么,套了麻袋跟我走。”
他那两个小徒弟立即上前,将人套进麻袋里面抗了起来。
李公公率先从那暖阁的另外一个出口走去,手势不耐烦地招呼着,快点,快点。
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很快出了重华宫,顺着亮着灯的宫道跑去。
今夜太后大寿,宫道都亮着灯。
只是以往巡逻的御林军都没有见着,到是昭阳殿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叶青带着赵玉娇远远地跟在后面,她们穿着宫女的衣服,手里提着灯笼,步子走得不紧不慢,到像是哪个宫里出来办事的。
不一会,当赵玉娇看到勤政殿几个大字时,震惊地
倒吸一口凉气。
她与叶青对视,不敢置信地呢喃道:“太后这险恶的用心,未免也太歹毒了。”
叶青想起那位拿命相搏的皇帝,顿时冷哼一声。
在这皇宫之中,她还真看不出来,谁是善良的?
赵玉娇不会武功,叶青便带她慢慢靠近勤政殿。
赵玉娇推了推她道:“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你先去看看。”
“这里的人似乎都被调走了,我不会有事的。”
叶青看了一眼赵玉娇,随即身体一跃,直接上了台阶。
她那身体,犹如猫儿一般轻巧,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躬着的背脊急速地穿过前殿,然后直奔殿门之外。
赵玉娇一直看着叶青藏在殿门外的柱子后,这才往勤政殿的偏殿走去。
偌大的勤政殿,这会安静得像座冷宫。
赵玉娇找了个隐蔽的地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
寝殿里,李公公的两个徒弟将麻袋放下。
李盛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道:“打开。”
李公公亲自弯腰解开麻袋,里面的人还没有露出真容,不过到是戴的翟冠滚了出来。
珍珠流苏落响,明明是那样悦耳的声音,可却让燕沧澜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翟冠,然后盯着李盛道:“即便是朕做错了,可这跟赵氏有何关系?”
“李盛,你莫要牵连无辜。”
李盛嗤笑。
他低头捡起翟冠,隐约可见麻袋里的女子发丝凌乱,呼吸沉长。
可他不过是瞥了一眼,然后盯着燕沧澜道:“谁让纪少瑜最在乎她呢?”
“如果你宠幸的人不是她,纪少瑜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寻死路?”
“你…”燕沧澜还要再说。
可李盛却用银针在燕沧澜的身体上扎了几针,感觉血气翻涌的燕沧澜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只听李盛对李公公道:“带着你的人回重华宫去。”
李公公连忙应是,让两个小徒弟把麻袋收了起来。
宽大的冠服将女人娇小的身体罩了起来,李盛蹲下,想捋开那碍眼的发丝看一看。
可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那乌黑的发丝时,燕沧澜突然怒吼道:“你住手。”
李盛回头,斜倪着燕沧澜,轻蔑地道:“你想救她
?”
“别做梦了。”
“我早在你的体内下了催情的毒药,现在已经发作了。”
“比起欲蛊,这个才是要你命的。”
燕沧澜没有说话,他殷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盛,手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