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身体不适,可千万不要大意,记得请大夫来看看。”
赵玉娇:“…”
另外一边,赵毅光则跟纪少瑜道:“玉书若是有什么钟意的姑娘家,你便来个信,我跟你娘都可以去京城操办婚事。”
纪少瑜点了点头,温声道:“爹尽管放心,我会留意的。”
赵毅光点了点头,往后退了退,让纪山来说。
纪山还有些局促,毕竟儿子大了,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到是他这个做爹的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想来想去,也只得一句道:“这一路舟车劳顿,你多照顾着点玉娇。”
纪少瑜道:“爹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她受累的。”
纪山闻言,颔首退了退。
那一边,两位当娘的也将玉娇送了过来。
纪少瑜见玉娇眼睛红红的,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无声地安慰着她。
上了马车后,赵玉娇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车轱辘动了起来,马车渐渐远去,赵玉娇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
她看见她爹娘和公婆不停地朝她挥手,还往前追了几步,目光满满都是不舍。
赵玉娇受不住,坐回车里就哭了。
纪少瑜抱着她轻哄道:“等大舅兄成亲,岳父岳母多半是要来京城操持的,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至于爹娘,他们身体康健,两位弟弟又听话懂事,有钱升跑前跑后的,你不必忧心。”
赵玉娇知道,爹娘今时不同往日,在祥宁县不会有
人敢轻慢他们。
只是她自己心里惦念,一时离别,便忍不住落泪。
她轻靠在纪少瑜的腿上,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摇摇晃晃的马车一直前行,沿途的风景不停变换,渐渐地,走得远了,心里便觉得空荡荡的。
这种感觉持续到船上,赵玉娇的心里才好过一些。
因为余家准备的客船上,赵玉娇竟然看见了她小舅舅。
亲人离别的愁绪冲淡不少,赵玉娇惊喜道:“小舅舅是特意来送我们进京的吗?”
余长江看向欢喜的玉娇,又看着沉稳持重的纪少瑜,含笑道:“我正巧也要去京城查账,便跟你们一道。”
“余家在京城的产业有很多吗?”赵玉娇问道,竟然还用得着她小舅舅亲自去查账。
余长江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很多,加起来也就十几处田庄和三十几家铺子。”
赵玉娇:“…”
“竟然有这么多吗?”赵玉娇愕然,她以为就是五六家呢。
余长江大笑道:“小舅舅出海两趟,带回无数珍宝,开几十家铺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了,现在余家的生意得少瑜和玉书的照料,
蒸蒸日上,分店一开再开,日后只会更多。”
好吧,赵玉娇明白了!
只是她不擅长做生意这些,兴趣也是不大的。
赵玉娇吩咐厨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让纪少瑜和她小舅舅喝酒叙话,她则回房小憩。
余长江善饮酒,喜欢谈论古怪见闻。
纪少瑜听得津津有味,到是正对胃口。
他们二人一路有伴,从西北谈到西南,从海内谈到海外,相谈甚欢。
船行到天津的时候,余长江要歇一日再走,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
纪少瑜便带着赵玉娇在天津卫闲逛起来,晚上他们宿在余家的兴胜客栈。
余长江应酬回来,已经是夜里之时。
可客栈外却有些异常,很明显就是马厩里静得出奇。
跟随余长江多年的常昆拦住余长江道:“二爷!”
他旁的话没有多说,耳朵却竖了起来。
余长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立即就敏锐起来。
“走!”
余长江道,毫不犹豫地进了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