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瑜点了点头道:“看到了。”
“在哪里?”宋子桓激动道。
纪少瑜回头,指着山林中那并不容易察觉的树屋道:“就在他刚刚站着山林上面,那一处凸显出来的林子,就是了。”
宋子桓想去看看,可知道他们这么多人不行。
他用手肘拐了拐纪少瑜,小声道:“你说他会出去觅食吧?”
纪少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那个人不是好惹的,你也看见了,身手绝对是一个练家子。”
“你没有听玉娇外公说吗,他来丹阳村都十几年了。”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身份,那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陷,他无意招惹事端,就证明他不是一个狂妄无礼之人。”
“你若真的把他惹恼了,只怕后果难料。”
宋子桓嘴角抽搐着,他不过是好奇而已。
可他这点好奇在纪少瑜的面前,到显得太过浅薄了些。
纪少瑜比他想象的要稳,不论是学识还是为人处世,总是透着沉着冷静。
“行吧,那我们回去吧。”
宋子桓淡淡地道,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纪少瑜能沉得住气。
不过那个人在深潭边祭拜,只怕村里的传言多半是真的。
他不喜欢有人探究他的来历,或许此人也是一样的。
毕竟再尊贵不凡的人,也会有被人算计的时候,比如他,比如长公主。
他们回去的时候,余存锐和余大海也才刚刚回来。
三月里的春光正好,邢金搬了凳子给他们在院子里坐。
赵玉娇跟她外婆去了菜地。
回来的时候,她看到那个“疯子”进了丹阳村,从一户农家买走了一头羊。
赵玉娇见他一拳把羊打晕了,然后扛着就走。
“外婆,那个人,他也会进村来买东西吗?”
赵玉娇问道,指着远处的“疯子”道。
韦宜看了一眼,眸光有些异样。
她看着那个人,定了定神,过了一会才道:“很少会来,一年也就一两次。”
赵玉娇看着那个人高大的背影,心想,他的身形到是跟她外公有些相似。
到了余家老宅,赵玉娇把遇见“疯子”买羊的事情告诉了她外公。
余存锐站起来看向山坳的方向,只见那里确实有一个人扛着一头羊上去。
宋子桓和纪少瑜也站起来看。
“看他那随意扛羊的模样,到不像是大燕人。”
“是大燕人也好,是鞑靼人也罢,横竖不论是大燕和鞑靼,都只不过是地域之分罢了。”纪少瑜淡淡道。
率先收回自己的目光。
紧接着,宋子桓也不再多看。
纪少瑜能守得住那颗探究的心,没有道理他守不住啊。
在这样的山村里,有一个隐居的高手是很奇怪,可再奇怪也跟他无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许他也是时候学一学纪少瑜,那颗只专注于自己在乎的人或事了。
这一晚在余家老宅,宋子桓到是睡得挺熟的。
就是第二天早上要离开的时候,还惦记着玉娇外公的好酒。
余存锐早早就准备好了,给宋子桓和纪少瑜的都是
酒。
赵玉书照旧是三十两银子,只有玉娇的是两身新衣服。
上一次她来,她外婆便量了她的尺寸做的褙子和裙子,面料不厚,正适合春天的时候穿。
他们一行人高高兴兴地踏上归程的时候,山林中的树屋里,余大海正与那人拿着酒壶对饮。
“快了,最迟两年,你便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
男人闻言,嘴角噙着一抹淡然如风的笑。
山林里住久了,性子也沉得很。
就算是喜悦,面容也没有什么变化。
“且看吧,反